“不哭不哭,我们回家,我们回家。”繁鹤骞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阴冷地盯着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犯罪分子”。

嘴上明明说着最温柔的话,眼神却能把人血腥绞杀。

“我们回家。”

他抱起小姑娘,带她离开缭乱的世界。

纯洁月光在灯火璀璨的夜晚里十分不起眼。

所有人只感叹CBD的烟火繁华,没人愿意抬头看看永恒的月亮。

云出岫是商业街来来往往人群中唯一一个抬头看月亮的人。月亮弯成一只浅浅的月牙,和她修剪掉的指甲条一模一样。

“它怎么长得跟我剪掉的指甲壳一样。月亮也不干净了。”好不容易不哭了,看着糟心的指甲条又忍不住哭了。

“月亮她不干净了...月亮不干净了......”她在繁鹤骞怀里乱扑腾,繁鹤骞只好找个路边的长椅坐着把她放到腿上。

“哥哥,这个世界没什么东西是干净的。”云出岫圈着他的脖子泪眼朦胧地说。

“怎么会呢。”繁鹤骞亲亲她的脸颊,“指甲是结缔组织,新陈代谢很快。你剪掉的都代谢之后的脏东西,留下的才是丰富的角质蛋白。并且剪掉的指甲是味中药材叫筋退。它能化腐生肌,怎么能说不干净呢?”

云出岫懵懵懂懂听他讲了一番药理,搜索了一番自己稀薄的自然科学知识,好像的确没什么话可以反驳。

“它...它就是不干净了嘛,反正就是不干净了。”她顿时不哭了,躺在他怀里耍赖皮。

中心商业街人来人往。这一对穿睡衣坐在路边的小情侣格外显眼。

“哥哥,我找错人了。那个人不是崔檎。崔檎的鸡巴不长那样......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又想不通了。竟然一直都...找错了目标......

“嗯。哥哥知道了。”繁鹤骞轻轻拍着她的背。随着她的视线,冷冷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晚风吹得有些冷。商业街渐渐冷清。

繁鹤骞静静抱着她看月亮,看到她彻底平静下来,才渐渐放心。

略带睡意的小脸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此时此刻,她全身心依赖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呼吸轻柔。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云出岫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乞食的小可怜。“哥哥,我饿了。”

她今天还没吃晚饭,就在至尊皇廷吃了点水果。

“想吃什么?”

“烧烤。”

“不行。回去下面。”

她顿时摇头晃脑地求着他,“不嘛不嘛,我就想吃烧烤嘛。”

“不行,会致癌。”

“不嘛,我就要吃烧烤嘛。”云出岫趁着商业街没人故意大呼小叫。

“有的有的!烧烤有的!”附近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紧接着一道高大黑影从角落里蹿出来,怎么看怎么面熟。

人跑到眼前一看。这不是至尊皇廷的夏洛克嘛。

“嫂子,老大给你准备的晚餐,烧烤都在这了,还有馄饨在车上。”夏洛克殷勤地把牛皮袋递到她手上。香喷喷的辣味瞬间钻进鼻腔。

“嫂子?”繁鹤骞眯起眼睛盯着她。

云出岫则全然恍若未闻。“崔檎人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她十分关心地问。

“确实是受伤了,老大去医院了。毕竟是靠那玩意儿吃饭的。”夏洛克又去车上拿来了馄饨。

崔檎真厉害,连她喜欢吃馄饨都知道。

云出岫拎着烧烤傻兮兮又得意地冲繁医生笑。

“不准。”繁鹤骞再三强调。

“什么准不准的,谁要听你的,你还是偏房呢,怎么能管到妻主头上。”

繁鹤骞被她气的冷笑。“行,我不管你了。你爱找谁找谁。爱他妈找几个找几个。”

“别嘛别嘛,你是独一无二的。”云出岫赶紧抱着他猛亲小嘴讨好。

繁鹤骞反咬住她的嘴唇,极其冷漠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