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瑛终于松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
送走所有宾客,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
接她们的黑色库里南停在酒店门口,宋暖栀和沈宴先后坐进去。
库里南驶向天瑾御苑,宋暖栀疲累地窝在靠背上,因为今天站得太久,她脚酸的不行,悄悄把脚从高跟鞋里放出来,白皙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沈宴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视线在她交叠着的一对玉足上停留许久。
宋暖栀身上此刻穿着香槟色旗袍,宛如夜幕下悄然盛开的一朵娇花。
旗袍的每一处剪裁都贴合玲珑曼妙的曲线,此刻随着她的坐姿,将细腰和圆润的臀部勾勒得淋漓尽致,再往下,开叉的裙摆露出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
“冷吗?”沈宴忽而开口。
宋暖栀下意识转头。
零星的碎发从她优雅的发髻中散落,透出几分慵懒与妩媚,清丽的面容在昏黄暧昧的车厢内有种致命的诱惑。
沈宴喉头一阵发紧,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腿上。
最近澜城的气温攀升,车里吹着冷风,宋暖栀穿的少,确实有些凉。
如今腿上骤然传来暖意,她轻轻开口:“谢谢。”
沈宴没说话,只闭上眼假寐。
想到今天晚上不少人灌他酒,宋暖栀也关切几句:“你今天喝了很多吗?会不会不舒服?”
他睁开眼,侧目凝睇她片刻,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喃:“放心,不会影响今晚的洞房。”
“……”谁关心这个了?
她正有些脸热,垂在一侧的手蓦地被男人包裹住。
宋暖栀心跳一快,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他强势分开五指,十指紧扣。
她没办法,只能认命地被他牵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暖栀觉得这场婚礼之后,沈宴的侵略性比之前更强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又强势霸道地去牵她的手,更不会故意误解她的话,提什么洞房。
回到天瑾御苑,宋暖栀一打开门,早就被沈宴派人接过来的黑尾喵呜着扑过来蹭她的脚踝。
宋暖栀眉眼温顺地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黑尾闭着眼肚子呼噜噜地叫着,很享受宋暖栀的抚摸。
两人回到家,接下来便是洞房夜。
或许因为下意识的逃避,宋暖栀陪着黑尾多磨蹭了一会儿。
沈宴也不催她,兀自去沙发上坐下,看她们一猫一人互动。
宋暖栀也没耽搁太久,放黑尾自己玩后,又主动看向沈宴:“你喝那么多酒,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沈宴深深看她一会儿:“好。”
宋暖栀趿着拖鞋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柠檬切成薄片放入杯子,再加三勺蜂蜜,倒入温开水。
沈宴始终看着厨房那边,视线牢牢黏在她身上。
直到宋暖栀捧着柠檬蜂蜜水送过来,沈宴一口气喝干净,把空杯子放在茶几。
他喝的太快,宋暖栀愣神两秒,忙说要拿去洗,手指还没碰到杯子,沈宴长臂一伸,直接搂着她的纤腰把人抱坐在腿上。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他挑起:“你哪那么多活要干?”
宋暖栀:“……”
“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沈宴略带薄茧的手摩挲她细嫩的脸颊,宋暖栀不自觉颤了颤。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织缠绕,带着黏腻与灼热。
她心怦怦跳个不停,眼皮微微掀起,撞上他深邃炽烈的黑眸,顿时羞窘地避开。
沈宴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继续面对自己。
客厅里红烛摇曳,和头顶的吊灯一起映着玻璃窗上醒目的圆囍字。
置物柜上摆着他们的婚纱照,还有朋友送的一生一世摆台。
沈宴在她耳畔低声喟叹:“栀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