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说:“她没来,但是签了离婚协议。”
宋暖栀狐疑:“离婚协议都签了,我爸怎么又突然心脏病发作?”
宋康裕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酒店捉奸那样的场面都撑过去了,还让人打断了赵雁生的腿,逼赵雁兰签了离婚协议。
宋暖栀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受如此打击。
孙婧欲言又止,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宋家别墅内,赵雁兰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一眼主位上冷淡漠然的男人,最后捏笔在右下角签字。
笔尖停在纸张上方,她唇线抿直,默了好一会儿望向宋康裕:“你当真觉得,错只在我一个人吗?”
宋康裕望着她:“结婚这些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穿不完的衣服,戴不完的珠宝,背不完的限量包,我甚至给赵雁生安排工作,他在公司拉帮结派,吃回扣,我也看你的面子一次次给他机会。你自己说说,我亏待你什么了?”
赵雁兰讥诮一笑:“你是没亏待过我,但你一年到头能回家几次?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在外面能够给你充面子,让你在人前立家庭幸福人设的工具人而已。”
她擦了下眼角,平复一会儿,“我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只要我的儿子能继承家业,你爱不爱我都不要紧。可是你呢,你让宋暖栀进集团,一步步扶持她,给她资源人脉,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你选定的继承人,你想过我和儿子将来的处境吗?”
宋康裕:“宋氏本就是我和栀栀的母亲一起创办的,栀栀又有管理集团的能力,我选她做继承人有何不对?即便她将来接管宋氏,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会考虑白及的将来?”
赵雁兰笑得越发讽刺:“整个宋氏都要给宋暖栀了,白及还能得到什么?几家酒店?几处私产?你当打发叫花子吗?”
“我给他留产业是打发叫花子,那你呢?你若真在意白及这个儿子,作为他的母亲,就不该与他认知里的舅舅苟且,给他的人生增加污点。他才读初三,你让他今后如何抬头?”
赵雁兰脸色蓦地一白。
宋康裕:“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下去,你签字吧。”
赵雁兰又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提笔签字。
放下笔,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协议上。
当初宋康裕和她结婚时,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也签了婚前协议。
如今离婚,她作为过错方,能分到的东西少之又少。
但宋康裕居然在这份协议上给了她不少资产,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抬眼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么多?”
宋康裕:“你我夫妻一场,你又为我生下孩子,我不想把事情做太绝,这些是你应得的。”
他说这话时毫无感情,语气也淡漠的没有温度。
赵雁兰浑身一凉,只觉得无比讽刺。
宋康裕是真的从未把她放在心里过,所以才会在得知她出轨后,还能如此清醒理智地分配财产。
这些财产,是对她为宋家生下孩子的施舍,是宋康裕对她高高在上的赏赐。
几乎在一瞬间,赵雁兰被怒意冲昏头脑。
她对着宋康裕笑了下:“你这么自信白及是你的儿子吗?从结婚开始,你就时常出差在外,你猜我和赵雁生究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空气瞬间凝固。
泰然自若的男人瞳孔微颤。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惨白如纸。
宋康裕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尖锐的剧痛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捂着胸口剧烈喘息,渐渐地,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赵雁兰狰狞的面容和孙秘书跑来的身影逐渐模糊成虚影。
当宋康裕再醒来时,身边围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扬声问外面的人谁是家属。
宋暖栀起身走过来,和病床上的宋康裕视线对上:“爸,感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