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月托腮看她,饶有兴味地问:“专注事业的感觉怎么样?”

宋暖栀想了想:“累, 但是很充实。”

谢邀月实在很佩服宋暖栀,她的外表是温婉柔弱的,很容易就让人生起保护欲。

然而实际上,她内心坚韧,头脑清晰,永远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服务生上了菜过来,谢邀月先赶紧吃几口,才不紧不慢地感叹:“现在跟你见一面真是不容易,不是在忙工作,就是被沈宴霸占,也就他出差不在,我才能见缝插针地约你吃饭。”

宋暖栀:“没这么夸张,他即便不出差,你约我吃饭,我肯定也出来见你。”

“你们俩现在如胶似漆,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或许不介意,我可不想沈宴记恨我。”

“他哪有那么小气?”

谢邀月啧啧两声,摇头:“难说。”

说到此处,她抬头看向宋暖栀,“这次沈宴好像出差时间挺久吧?我记得上次找你吃饭,他也不在家。”

宋暖栀垂下眼睫,幽幽叹了口气:“算上今天,已经一个月零六天了。”

谢邀月忍不住笑:“你这表情,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日期记得真清楚。”

宋暖栀一怔,面上微囧:“也没有特意数日子,这很好算的。”

谢邀月无奈笑笑,不拆穿她。

宋暖栀说:“前几天我跟姥姥视频,姥姥说你家里人在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提起这事谢邀月就皱眉:“你说我才多大呀,都急着让我嫁人,我奶奶还拿你举例,说你比我小都结婚了。那怎么能一样,这世上的好男人凤毛麟角,也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反正我是不可能轻易走进婚姻的,家里说什么都没用。”

宋暖栀:“这种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吧,总会遇到合适的。”

-

宋暖栀回到天瑾御苑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沈宴出差不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黑尾。

她刚推开家门,黑尾便黏黏糊糊地过来蹭她的脚踝。

她弯腰将黑尾抱起,去书房里加了会班,困极了才回卧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宋暖栀摸出手机看了眼沈宴的微信。

他这次出差去了欧洲,因为有时差,加上两人工作都忙,很少有机会视频通话,消息也都是很久才回复。

这个点那边是下午,沈宴没发消息给她说明在忙,宋暖栀没有打扰他,直接睡觉。

沈宴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但她好像还是不适应独自睡在一张大床上。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还没亮,她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黑尾弄翻了什么东西,宋暖栀也没在意,闭上眼继续睡。

直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宋暖栀一激灵,猛地坐起。

伟岸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月光透过纱帘漫进室内,勾出男人宽阔的肩线,西装外套下隐约可见紧致的窄腰和笔直长腿。

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宋暖栀也瞬间认出,她面上一喜,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你回来了!”

沈宴关了门走过来,站在床边,想起她刚才激烈的反应,柔声问:“吓到你了?”

“有一点。”她略微不满地抱怨,“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临时决定回来的,结果飞机晚点,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家,又怕你知道后一直惦记着,反而心里不安,更睡不好觉。”

沈宴开了灯,暖黄的光晕里,男人的身影骤然清晰。

他没系领带,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锋利喉结,往下依稀可见性感的锁骨。

男人微微垂睫,望向拢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宋暖栀,眸色一深,喉结滚了滚,眼底的深情与眷恋令人沉溺。

宋暖栀怔懵地看着他。

此刻正是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如在梦中,迟钝地反应好一会儿,才终于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