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栀瞳孔瞬间放大:“我睡这么久?”
沈宴居然也陪她到这么晚。
“刚好,你不是说今天约会吗,午饭过后,我们去看电影,去商场四处转转,等傍晚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我带你去马场学骑马。”
看电影和学骑马都是宋暖栀昨晚上说过的提议。
她想了想,有些雀跃地点头:“那我先去洗漱。”
她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沈宴才把注意力放在被她枕了一夜的右臂上,胳膊麻木得有点没知觉,像不是自己的。
他试着刚一用力,便感觉一阵酸麻瞬间袭来,仿佛无数根针同时扎进手臂,又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里面肆意攀爬。
沈宴撑起来,靠坐在床头,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轻轻转动肩膀来缓解整条胳膊的僵硬。
水流声停止,他立马放下手臂,若无其事地看过去。
宋暖栀出来时,看向床上的盛宴,面露狐疑:“你怎么还在床上?哪里不舒服吗?”
她以为沈宴会趁着她洗漱的功夫先去衣帽间换衣服,毕竟他一向很有时间观念。
沈宴平静地掀开被子下来:“回了个工作上的消息,你先换衣服吧,我去洗漱。”
他说着,大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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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栀午饭时,觉察到沈宴的异样。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又习惯性时不时往他身上看,于是便看到他每隔一段时间会用左手揉一下右侧的脖子。
宋暖栀关切地问:“你脖子怎么了?”
沈宴一愣,抬头看过来,神色平静柔和:“没事,可能前几天工作时对着电脑久了,脖子有点酸。”
但宋暖栀明明记得他昨天晚饭时还好好的。
怎么一夜起来,脖子就酸了?
她看着沈宴的右侧脖颈,又顺着侧颈看向他的手臂。
昨天晚上,她好像枕着那条手臂睡了一夜。
宋暖栀当即明白过来:“不会昨晚上被我压坏了吧?”
秋姨刚好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来,宋暖栀看一眼秋姨,与沈宴四目相对,餐桌上的气氛陡然间静下来。
好在秋姨神色如常,像是没听到两人在聊什么一般,送了菜便离开餐厅。
宋暖栀羞窘地埋头扒了几口饭。
隔了好一会儿,外面没再听到秋姨的动静,她才忍不住小声咕哝:“你都那么难受了,怎么不叫醒我?”
宋暖栀有时候趴在课桌上睡一觉醒来胳膊都是酸麻的,何况她枕了沈宴的胳膊一夜?
而且她还一觉睡到了中午!
沈宴昨天半夜肯定就有不舒服的感觉了。
“你应该叫醒我,哪有这样的?”宋暖栀语气里带了点懊恼与心疼。
沈宴却笑:“你难得像昨晚那样黏着我睡,我怎么舍得推开你?何况,我一个大男人没你想得那么柔弱,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多活络活络,过会儿就好了。”
“那你岂不是没睡好?”
“有你在身边,我睡的很好。”
“……”
午饭后两人去影院。
从家里出来,进电梯时,宋暖栀还是不放心:“你的胳膊要是不能开车,不然还是叫上司机吧。”
沈宴懒洋洋看她:“真把我当身娇体弱的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
沈宴自然地把她拉进怀里,手臂圈着她的肩膀,在她一侧的肩上捏了捏:“我好着呢,你还是少操点心吧。”
见他动作灵活,看上去确实已经没事了,宋暖栀才终于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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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两点四十分开始,宋暖栀和沈宴去商场时天色还早,他们先在附近四处逛了逛。
经过一家店铺时,宋暖栀在门外透过玻璃橱窗看到有卖咖啡杯的,扭头看向沈宴:“要不要去里面看看?我把家里的咖啡杯拿去办公室里,如今正好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