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近蓬莱,蓬莱老头多,”女子道,“怪不得你不怕我。”
李勰静默片刻,“姑娘是哪一族?”
“……你知道我的来历?”
“知道便不问了。”
“你身上这把剑是哪来的?”
“家传。”
“你是宗室?”
“是。”
卫习左听到这话,立马瞪向李勰:“唔唔,唔唔。”分明是在骂他不肯对自己坦诚,却轻易向别人交底。
女子又发出悦耳笑声,“你不怕我,是仗着有这把剑?”
“姑娘能解卫先生的衣带于无形,若要取人性命,想必是轻而易举。”李勰道,“我不怕,是因姑娘有言在先,不伤我二人。”
“公子说话真好听。”女子道,“趁我还没反悔,赶紧走吧。”
卢氏祠堂向外,是近海的旷野之地。李勰搀住卫习左,用呼哨唤来一匹白马,他将卫习左搬上马背,自己却并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