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恶人,放好人一个公道……”

衙门里面,蒋如吉听着外面的喊声,怒气冲冲:“这些刁民,此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不怕死。”

“大人,闹事的百姓太多了,我们要是强行打压,怕是会闹大,到时候咱们这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姓温的不能放,但是那个县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不是得民心吗?要是把他拉入我们阵营,百姓也就不会闹事。”

“可是那个县令也是个硬骨头,我们不管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改口。”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他要是不听话,就把他的独生子阉了,我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蒋如吉露出恶毒的冷笑。

下午,县令出现在了县衙。

他开堂审理此案,蒋如吉在旁边听审。

百姓们在门口围观。

唐家众人也在外面听审。

秦徽音看着县令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安。

“你们觉不觉得县令的脸色不太对劲?”

李桃花说道:“只怕县令被威胁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刺史的官位比县令的大许多。”

蒋如吉说道:“既然你们都要县令大人来审理此案,本刺史就把此案的决定权交到他的手上,现在你们没话说了吧?”

百姓们的确平复了情绪。

“钟大人,开始吧!”蒋如吉阴冷地看着县令。

钟县令看了看门口的百姓,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带原告,被告,证人上来。”

秦徽音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几天没有见过的宋睿泽。

他穿着的囚衣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唐绿芜捂着嘴:“天啊,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秦徽音心疼得不行:“贪官、昏官,该死的官。”

钟县令开始审理此案。此案所有的证人、证据以及仵作的证词都重新上演了一遍。从这些证据证人来看,宋睿泽当场暴打宋铁根的事情无法辩驳。

“意思是说宋铁根并没有当场死亡,而被拉下去的时候,他的精神还不错。另外,从你描述的细节来看,宋睿泽没有击打宋铁根的脑部,可是他的真正死因却是因为脑部重创。”

“大人,宋睿泽如此心狠手辣,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不知道他是怎么虐待我儿。”宋二叔哭诉道,“此人从小就上山打猎,连老虎都能三两拳打死,更别说这么一个人。大人,宋睿泽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宋睿泽杀人一案还有许多疑点。另外,那十几个人之死,也只有一个人证说是他带着手下人干的,那人与宋睿泽还有旧怨,他的证词未必可信……”

蒋如吉脸色阴狠:“钟大人,你是不是说错了?此案恶劣,你可得好好审,千万不要做了错误的决定。”

“刺史大人,下官乃父母官,平百姓之冤,绝不能被强权所胁迫。你所说的,恕下官无法从命。”

“姓钟的……”蒋如吉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管你儿子的死活了吗?”

钟县令的眼里闪过悲痛的神色:“下官愿意以死谢罪,向我儿赔罪。可是,下官绝不做没良心的事情。”

“钟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一名穿着锦衣华袍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摇着扇子说道,“本世子真是佩服。”

蒋如吉正想怒斥,却听那人自称世子,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

“你是……”

那人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

蒋如吉见到那块玉佩,连忙下跪行礼。他想说话,被那人制止了。

“本世子只是经过游玩几日,不会在这里逗留,要是暴露了本世子的行踪,可不会饶了你。”那人说道,“今日这案件,你们继续审,本世子来凑凑热闹。”

秦徽音拉着李桃花的手臂:“娘,这个什么世子好像来头不小,我哥有救了。”

李桃花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