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哭流涕,虔诚忏悔,全都没有说!

不管怎么样,说了总比没说好。

陆旒眼睛一闭,也顾不上没有人对戏了,开始强行说台词。

“不是。”于是,齐翊忽然发?现,向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几乎微不可闻,却带着某种近乎哽咽的急迫,如果不是SS级哨兵五感明锐,齐翊一句都听不清。

向导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对不起……”

“抱歉,我其实,我什么也没想做……”

哨兵步履一顿。

他漠然的想:“向导惯用的花言巧语罢了。”

欺骗哨兵展开精神海,种下错误精神暗示,一次次看似拯救的精神梳理背后,是需要终身偿还的代价。

很可惜,对向导的渴望是埋在哨兵潜意?识里的东西,他们一种是天生的战士,却容易陷入狂暴,一种孱弱无力,却天然有安抚的本?事,若非中间夹杂的谎言与欺骗,若非太多向导利用哨兵满足一己?私欲,哨兵与向导本?该是天作之合。

可即使心智坚毅如同齐翊,也会在战后虚弱,精神坠入黑暗深渊的时候,渴望有个向导拉他一把,这?是求生的本?能。

但这最终也只是渴望而已。

齐翊敛下眸子,快步离开,将惯会花言巧语的向导甩在身后。

然后发现豹子并没有跟上来。

凯撒正依依不舍的看着向导,扬起下巴:“喵?”

今天不摸摸下巴吗?

陆旒做了个离开的手势:“凯撒,快回去。”

剧情里可没有他和猎豹依依惜别这?段。

凯撒:“喵。”

不想回去。

向导不肯摸它,猎豹就主?动?抬起前爪,用脑袋蹭向导的头。

陆旒没忍住,呼噜了一把,而后小声唇语:“我找机会去看你好不好?快回去了,你的主?人要生气了。”

凯撒扭头,齐翊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陆旒趁齐翊不注意?,悄悄推了把猎豹的屁股:“快去。”

凯撒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陆旒便独自一人,前往关押他的牢房。

他向季修筠着重强调了,必须要牢房,季修筠就给他匀了个很大?的单人间,里面有一套桌椅,一张柔软的床,还有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总之,虽然依然是牢房,却足够宽敞明亮。

陆旒躺上了床,拉上了被子,长长打了个哈欠。

昨天晚上熬夜背台词,他现在有点困了。

身体摊在柔软的被子里,陆旒看着天花板,心想:“总算是住进主?角的牢里了。”

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没有陆旒什么事情了,他不需要再演戏,也不需要再背台词,只需要躺平等死,当一只快乐的小咸鱼就好了。

虽然台词漏了几句,但剧情大?差不差,保底也有个七十几分吧,能超过群里除了谢枢外的所有人,非常不错了。

陆旒愉快的畅想着未来。

欢心和愉悦包裹了他,在陌生的牢狱之中,陆旒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精神波段缓缓流动?,有什么东西在精神海汇聚凝结,然后显现在了真实世界。

是一只三花色的豚鼠。

豚鼠,又?称荷兰猪,这?种宠物爱吃、爱睡、性格温顺,不太喜欢叫唤,但是对吃住挑剔,胆子也小,容易受惊,有点娇气难养。

陆旒无知?无觉。

豚鼠落在了被子上,圆滚滚的打了个圈,丝毫没引起向导的注意?,它艰难的挪动?身体,往被子的边缘滚去,然后啪唧一声掉在地上,由于身体柔软重量轻,落地也没有声音。

豚鼠悄悄的摸到了牢房边缘,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只扒拉在牢房外的豹子。

“!”

豚鼠一惊,便团成一个球,从牢房的缝隙里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