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宿醉,就会头疼,这也是他的老毛病了,上次在墓地喝多了,也疼了很久。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头疼就算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也就好了,谢逾有经验,而且他提前预料到会被灌,就买了止痛药,于是从床上翻下来,想去客厅柜子里找药,吃完再睡。
酒醉刚醒,难免头晕眼花,谢逾不慎在柜子上磕了一下,又?踹着了门框,他暗骂一声,步履稍显踉跄,等行?到客厅,胃里也难受,有点想吐。
谢逾心道再也不和这群倒霉催的同学喝酒了,简直折寿,他在柜子前半跪下来,正?要伸手去拉抽屉,忽然听到身后一身闷响。
沈辞站在门口?,他买菜刚回?来,手中拿着花花绿绿塑料袋,他手一松,袋子便噗通落地,小葱滚出来,土豆溜到了客厅边缘。
谢逾按住微疼的额头,想问“你怎么起那么早”“一个人去买菜啊?怎么不等我。”然而他的嗓子微哑,咳嗽两声,居然说不出话。
沈辞的脸色白得吓人。
他怔怔看着谢逾,漂亮的眸子微动,居然溢着水光,等谢逾想要出声询问,沈辞已经大?步走过来,将谢逾拉到了沙发上。
谢逾从来没觉得沈辞的力气这么大?,他虽然手脚发软,体型还是在那的,沈辞就这么强行?将他拽到了沙发,还往他怀里塞了抱枕。
谢逾眨眨眼。
方?才沈辞拉他的时候,手指分明在抖。
作为江城新晋顶贵,沈辞早就喜怒不行?于色,可他现在抖的厉害,指尖过电似的,衣摆也抖微微发颤,脸色又?白又?难看,像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谢逾:“……?”
他茫然地想:“就买了个菜,发生了什么?谢氏倒闭了?还是罗氏倒闭了?”
还没等他复盘这时间点到底该谁倒闭,沈辞忽然起身,去洗手间搅了一方?热帕子,俯身替谢逾擦去额头的汗,轻声道:“又?开始了吗,是不是难受吗?”
他抖的厉害,可声音又?实在温柔,擦拭的动作堪称小心翼翼,热毛巾触及皮肤的感觉也很舒服,谢逾微眯着眼睛,一头雾水,想问:“什么又?开始了?”
可他说不出话,沈辞也不等谢逾回?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他不常笑,眉眼上扬起来居然显得空浮又?糜丽,配着他那张清贵温雅的脸,格外?惹人意动,让人即想要拥抱他疼爱他,又?想要压制他折辱他。
沈辞轻声:“在你右手边第二个抽屉,我准备了东西。”
谢逾:“……?”
准备什么东西?
沈辞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了抽屉把手上,而后引着他往里。沈辞的指尖依然在颤,却死死扣着他的手,动作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逾微顿,跟着伸进去,旋即在抽屉底部摸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盒子,皮革质地,棱角锋利,盒身上有复杂的镂空雕花,中央还有个突起的logo,谢逾不认识,但?是单凭着包装,可以猜到绝不便宜。
这抽屉不常用?,他从来不知道里头还放了东西。
谢逾莫名其妙,不明白沈辞为什么要再这里藏东西,他想打趣两句,问是情?人节礼物还是定情?信物之类的,却见沈辞忽然背对他,伸手开始解风衣扣子。
他依然在颤,手却稳得很,从上到下将扣子解了下来。
接着,他轻轻往后一拨,大?衣落下,之后马甲落下,领带也落下,几件衣服委顿于地,沈辞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垂着眉眼,将手指放在了衬衫扣子上。
而后他一颗一颗,将自己从衬衫里剥了出来。
衬衫也落到了地上。
光洁的脊背呈现在谢逾面前,皮肤温润如白瓷冷釉,两侧的肩胛骨形似蝴蝶,肩背处的线条在腰上内收,再纳入裤中,甚至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单是这截曲线,就住够惹人垂怜。
谢逾微愣,连头都没那么痛了。
没了袖子的遮挡,谢逾便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收拢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