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不说话。

“几岁?”

萧芜依旧不说话。

“罚了多少?”

“……”

谢枢便道:“仙君,翻下身,让我看看这疤。”

“……”

萧芜鸡皮疙瘩炸了一背,实在不知道无妄宫主吃错了什么药,对着?疤痕刨根问底,还好端端的非要翻过来看,便不做理睬,闭目不语。

便听谢春山又笑了:“仙君,到了我无妄宫的地界,嘴硬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萧芜眉头微动,依旧垂目不语,细细看去,却是手指紧掐着?掌心,全身都?在戒备,像是怕谢春山突然将他翻过来。

谢枢心道:“我有这么凶残吗?”

他念完台词,也没再折腾萧芜,日后想看伤疤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转而开?始“试药”。

寒刀散在指尖待了许久时间,已经被捂热软化了,油淋淋粘腻腻的,谢枢将它敷到一处肿胀伤口处,薄薄抹了一层。

这药性烈,抹上去很疼,放在指尖都?隐隐发烫,抹在伤口就像浸入姜水。

萧芜却没说话,无声忍了,表情淡淡,依旧是冷肃的冰块脸。

谢枢只觉着?指腹下的身体?越绷越紧,垂眸一看,萧芜捏着?他的一片被子,将那块可怜的布料揉烂了。

谢枢便收了药:“仙君,疼的受不了,和我说一声。”

说完,又觉着?不太合人?设,便笑着?补充道:“否则,平芜君抓烂了无妄宫主的被子,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语调闲闲,又是惯常的风流口气。

萧芜平静道:“既是试药,还说这些?做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了这一步,还有说得必要吗?

谢枢看了眼屏幕,上头是这场戏的台词,他已经说完大半,系统的提示版平静的闪烁着?,似乎没有异议。

以这位的宽泛程度,略作修改,也不是不可。

谢枢便道:“仙君此言差矣,试药,又不是只有着?一种药可试,我手上还有一种,涂上去便伤口麻痹,不觉着?疼,只是药性比这青蝎四散膏更毒,不出一月,便会伤口溃烂而死。”

他说着?,作势起身走往门?外,萧芜只是躺着?,如一块瘫软的死肉,对谢枢的威胁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仿佛平静的接受了接下来的一切。

谢枢走到门?口。

门?外,吴不可正端着?汤药,药已经煎好了一盏茶,但宫主没开?门?,他也没敢进去。

却见大门?从内侧推开?,宫主信步迈出,接了吴不可的汤药,又将那瓷瓶往空中一抛,落到了吴不可手中。

瓷瓶重量未减,显然是没用过的。

吴不可恭敬:“这,宫主?”

谢枢:“太烈了,换个?温和些?的伤药来。”

“……”

谢枢看他:“怎么,有问题?”

吴不可连忙:“没有,没有。”

谢枢端了端手中的药碗:“这是?”

吴不可:“哦,是老朽针对平芜君情况拟的方子,用了二?钱连翘来消炎,三钱防风来止痛,辅佐党参白?术用来 镇静安眠的。”

谢枢嗯了声,迈步进屋。

66配合的翻过一面,显示出新的台词。

谢枢:“仙君,外用的药我差人?去拿了,劳你先帮我试试这内服的吧,这碗乃是毒草川乌和雷公藤熬制而成,服完十天内五内俱损,饱受烧灼之苦。”

说完,他舀起那碗二?分消炎,三分止痛,其余镇静安眠的苦药,抵在了萧芜唇边。

淡色薄唇微张,将药含了进去。

谢枢耐心的等他喝完一口,才继续喂下一口,等一碗喝了干净,他才一拉被子,将萧芜罩在其中:“为了实验药物效果?,委屈仙君这几日暂住我宫中了。”

萧芜并不应答。

他本就?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