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知?意再次失了呼吸, 他徒劳的张了张唇,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解释起来复杂, 往事纷乱如云,又如附骨之疽,远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从江知?意宁愿被戳脊梁骨骂薄情寡义也要送沈越川坐牢后,他便?再也不?愿意提及。
况且现在这温吞细密的动作,江知?意就算想说,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比忍痛更磨人?的事情。
闻弦也发现了江知?意话语断续,嗓间的是压不?住的气音,他略感好笑,闻弦是已?经练出来了,不?是个毛头小子?没?那么容易失控,可面前的江总再怎么冷肃,却还生?涩的很。
否则只?是前菜,正餐都没?上呢,何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闻弦心中好笑,一边品味着爱人?青涩的反应,一边吻了吻他的眼睫,哄道:“那我问,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江知?意缓缓吸气,点了下头。
闻弦:“你加入沈氏,认沈越川当义父,从不?是为了金钱名利,对不?对?”
闻弦最开始知?道江知?意,就是圈内茶余饭后的八卦,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指尖夹上一根烟,眉宇间满是轻蔑,只?说是“那个草鸡堆里飞出来的凤凰,沈越川收养的穷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沈越川这棵大树,以后要飞黄腾达咯。”
甚至连江知?意的名字都懒得提及。
江知?意闭着眼睛,半张脸埋在枕头中,他快被不?上不?下的刺激弄疯了,只?能摇头。
闻弦安抚的亲了亲他:“季明?珠的疯,沈季星的死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你从没?有对他们施加报复,对不?对?”
闻弦只?想让江知?意亲口澄清误会,不?想让他误会是责怪或者发难,语调温和的像白水,江知?意却仿若在受刑一般,浑身僵硬,连脚背都绷直了。
他的十指紧紧攥着闻弦,像要从施加者身上讨到?些安慰似的,听见他询问,再次摇头,汗水顺着动作在额角聚集,又顺着眉弓滚落下来,在皮肤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光泽。
闻弦又吻了吻:“你送沈越川坐牢,也不?是恩将仇报,是他恶人?自有天收,活该如此,对不?对?”
“……”
沈越川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他设立了那么多?的奖学金,捐了那么多?的款,江知?意或多?或少听到?过,说沈越川多?好一个人?,只?可惜看走了眼,他最开始不?做理睬,但听的多?的,久了,难免难看。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江知?意面前直白的说,沈越川活该如此。
江知?意说不?出话,只?能胡乱点头。
在身体与灵魂的双重刺激下,眼角微微浸润,蒙上浅薄的水光。
被闻弦俯身吻干了。
爱人?看上去有些遭不?住了,闻弦亲亲他,轻声道:“最后几?个问题,马上就结束了……知?意,你非要和我结婚,也不?是什么商业联姻,想和闻氏强强联合,只?是因为你喜欢我,对不?对?”
江知?意带着水色的眸子?睁开,视线由于刺激却无法?聚焦,只?是陡然捏紧了闻弦的手。
闻弦继续轻声:“对不?对?”
“……”
江知意像只被剥掉了蚌壳的贝类,被迫袒露出柔软的腹部,过了许久,他才脱力一般的松开手,在和缓的余波中缓缓点了点头。
闻弦侧躺下来,将爱人?揽进怀里,抱怨道:“你要和我说啊,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
“……”
明?明?闻弦在刚才的交锋中占尽上风,现在却像是吃了大亏,要讨回来似的。
江知意浑身虚软无力,他单手抵在闻弦肩膀,将他往旁边推过去一点,背过身不?看他了。
闻弦:“……生气了?”
他点了点江知意的脊背:“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