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捏住桌布边缘,心想:“原来他是?冤枉的。”

江知意没有做过这些事,从来没有,甚至他回?到沈家,也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给去世?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闻弦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那些流言蜚语,前世?的江知意并非不?知道,只?是?沈越川已经家破人亡,越解释越苍白,越焦急越是?显得?心虚,除了忍下别无他法。

闻弦想,他真的受了很多委屈。

索性今生还来得?及,沈越川想坐收渔利,祸水东引,没那么容易。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难看,江知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闻弦?闻弦你还好吗?”

闻弦捉住他的腕子,掌下皮肤温热,带着青年人鲜活的生命力,比前世?那个带着面具的,无时无刻不?微笑?着的,温暖上不?少。

被他抓着,江知意好脾气的笑?了笑?,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闻弦:“刚刚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沈家出?了事,也就是?沈季星去世?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江知意嗯了声:“我确实是?没想到,不?过……”他捏着刀叉,疑惑道,“你原来那么关?心沈季星的吗?”

闻弦的脸色太差,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仿佛去世?的不?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而是?他的此生挚爱密友亲朋,沈季星的葬礼都没邀请他,他却严肃的像在葬礼现场。

闻弦嗨了声,喝了口果汁:“哪能啊,就是?有点突然了,好好一个人突然这样,我没反应过来,听说他是?毒驾,盘山公路上出?的事。”

江知意:“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有点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事情?有古怪。”

沈季星是?给江知意带来了一定困扰,但江知意从未想过要他死。

闻弦便?挑眉:“事情?古怪?这话怎么说?”

他有侦探,有内部消息,没想到他家学神也挺敏锐的。

江知意执着餐刀,缓慢的切着牛排,他无意识的动作着,一边垂眸思考,一边叙述:“沈季星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圈子很干净,季明珠把?控很严,沈季星没有渠道去沾染不?三不?四的人,而高中时他还在抽烟,应该没有涉毒,后来季明珠就将他带进总公司当继承人培养了,应该也没有渠道接触。”

闻弦唔了声:“是季明珠将他带进公司,当继承人培养?”

江知意:“是?的,季明珠性格强势,当年沈越川创办沈氏,虽然名义?上他是?公司执行官,但季明珠出?资较多,公司股权的大?头在她的手上,有重大?决策也需要她参与。”

他说着,将手上切好的牛排沾上酱汁,往前一递,想拨到闻弦餐盘里。

闻弦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果汁,正思考着呢,冷不?丁前头递了块牛肉,他想也没想,低头便?叼走了,一边嚼一边含糊道:“沈越川正值胜年,季明珠就要沈季星进沈氏吗?”

江知意一愣,叉子好半天没动,倒是?闻弦嚼着看过来:“唔,怎么了?”

他想起之前和?江知意吃西餐,对方好半天没敢动餐具,非得?小心的观察闻弦的动作,等看明白了才动手,现在却已经十分熟练,切牛排的动作优雅又好看,不?需要闻弦再放慢动作演示了。

“……没事。”江知意面不?改色的将叉子收回?来,插取了一块新的牛肉,蘸酱吃了:“我前面说了,季明珠比较强势,沈越川在她面前从来是?伏低做小的,之前沈越川之前想要她手里的股票,季明珠说可以转给孩子,也就是?沈季星。”

闻弦:“所以?”

江知意:“所以,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我觉得?沈越川有嫌疑。”

沈越川不?是?第一次杀人,杀了原配妻子后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借着季明珠的东风风光了小二十年,期间没人报案没人追查,对这样一个人来说,想要再犯是?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