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没忍住,骂了一声:“傻逼玩意。”
原文里沈辞被?虐到?那种程度,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报复,他只报复原主一个,原主的亲朋好友安安稳稳。甚至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也仅仅伤害自?己?,不曾伤害他人,再后来,他身体亏空病症严重,大病小病不断,瞅着没多?少时日了,又?捐出?大半家产,资助穷困的孩子?。易地而处,谢逾自?认做不到?如此。
这样一个人,也是何?致远能诋毁的?
隔间里,沈辞无声蜷起手指。
这实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沈辞家里穷,长得?却好看,从小到?大流言蜚语没断过,说他出?来买的,说他妈妈出?来买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也不是没有人为他鸣过不平,韩芸芸李越每次论坛上看见了,也会抱怨,会生气,可他们最多?也就是回帖澄清两句,而这些澄清从来激不起水花,就淹没在谣言和诽谤中了。
渐渐的,沈辞学会了不看,不听,他不去看那些论坛,不去听那些八卦,于是,他也就不在意了。
可现在,谢逾一拳又?一拳地砸下?来,沈辞站在隔间里,恍惚间回忆起了小时候。
那时,他和班上另一个女孩,两人都长得?很漂亮,班上男生不知道从哪学了“勾栏瓦舍”“窑子?”“头牌”这个词汇,围着他俩打趣,说他们是男头牌和女头牌。
那姑娘哭了,隔天她父母就来了学校,父亲抓着为首的几个一顿乱揍,母亲径直去了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听说后气不过,又?赏了男孩们一顿戒尺。
后来女孩再也没被?说过,因?为她有人撑腰。
可沈辞没有。
他被?叫了两个学期,没人替他出?头,他父亲去世早,奶奶年纪大了,每日在灯下?纳纳鞋底,做做苦力活,勉强维持生计,同学间的这点事,沈辞没法去打扰他。
而现在,因?为何?致远两句不三不四,不痛不痒,连沈辞自?己?都不甚在意的话,谢逾动手了。
沈辞闭目,眼眶泛红,胸腔酸涩的厉害。
在这方狭小逼仄的隔间中,沈辞恍惚间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藏在教室门板后面,透过破烂的门缝看,女孩父亲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沈辞记不起当时的心情了,或许是羡慕,酸涩,嫉妒……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化为铺天盖地的茫然和无助。
可现在,也有人为他挥拳了。
谢逾当混混时练过,出?拳的动作潇洒漂亮,手肘带动腰背肌肉,肩胛崩紧,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出?流畅的线条,优雅的像英伦电影里的特工。沈辞看着看着,忽然就想起了这具身体的形状,想起了在五年前的每一个冬夜,这双手臂将他紧紧圈在怀里时,肌肉的起伏,和皮肤灼人的温度。
他……真的很想抱谢逾。
可现在,谢逾不是他的了。
门外,何?致远厉声喝道:“谢逾!”
他虽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逼得?狠了,他红着眼眶冲上来,便要去掐谢逾的脖子?,沈辞从门缝里看着,眉头一跳,忍不住靠近了些。
谢逾啧了一声,他在国外该吃饭吃饭,该健身健身,身体素质远不是何?致远能比的,当下?一个反扭,何?致远吃痛,当下?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妈的谢逾,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护着沈辞?甚至不惜对我动手,你对他旧情难忘?”
“……”
隔间内外,谢逾沈辞同时一顿。
沈辞无声揪住衣服,昂贵的西装下?摆一片褶皱,像是要被?他揉烂了。
谢逾本来按着何?致远肩膀,闻言手微微一松,也露了破绽。
何?致远剧烈挣扎,趁机脱了出?来,他踉跄两步,见鬼一样看着谢逾:“你真他妈的栽了?”
江城这么多?富二代,就数谢逾何?致远玩得?花,都是没心没肺的富贵公子?哥,再漂亮的少年少女,玩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