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心道那可不行,他径直走进厨房,和阿姨打招呼说出去吃,然后在阿姨疑惑的目光中?,拿走了冰箱里最大的一块里脊。

他打车到了握手楼门口,然后提着里脊走进巷子,沈照给?他留了门,闻弦就直接进去了。

他的视线最先落在衣柜的供台上。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平静的微笑着,闻弦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和生?平,至于?蹊跷的车祸,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闻弦收回视线。

沈照的房间是一居室,一览无余,沈照正在做饭,他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旧T,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灶台前,锅里是热气腾腾的青菜。

闻弦一看就乐了。

前世的沈总那叫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锅铲了,连剪刀都不常拿,闻弦一直不知道他会做饭,结果今天一看,居然这么的……嗯……

闻弦绞尽脑汁,用他那不及格的语文勉强找了两?个词儿。

嗯,贤惠,嗯,宜室宜家。

可他又一想后世的冷面沈总,这两?词怎么看怎么古怪,于?是又乐了,兀自笑了半天,直到沈照转过头,疑惑:“你……”

闻弦端正脸色,提起?塑料袋:“我带了里脊,我来帮你切肉丝。”

他站到砧板前,抄起?了沈照的菜刀。

刚刚笑完沈照,闻弦浑然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里脊肉切的歪歪扭扭,厚薄不匀,血水也没处理?干净。

沈照面色复杂的看了眼他处理?完的肉,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沈同学?这时候的脾气好的出奇,和后世一点也不一样,而闻弦被剥夺了厨房理?事权,就只能抱着胳膊在后面围观。

沈照的厨艺显然远胜于?他,动?作行云流水,围裙勒出窄瘦的腰线,还挺有观赏价值,说不清的赏心悦目。

他下了面,又撒下一把小葱,翠绿的葱花混着色泽清亮的面汤,再下入焯过水的里脊,最后捞起?点上盐和酱油,让人?食指大动?。

闻弦试探的吃了两?根,味道还挺不错。

他于?是又挑起?一茬,想着这面是谁做的,心中?越发古怪,心道:“我也能吃上沈总做的面了?”

要?是十年后有人?告诉他,有天沈照会亲手给?他下面,他还开开心心的吃了,闻弦只会当这人?脑子有病,一百个不相信。

沈照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道:“你先吃,等会儿我先看看题,看会了给?你讲。”

闻弦手里的面顿时不香了。

他只是找个借口,压根没带题来。

等两?人?吃完面,闻弦在放出“肉不让我切就算了连碗都不让我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狠话之后终于?抢得了洗碗权,正当他哼着歌神游,想着如何打个哈哈,把题目这回事岔过去,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

闻弦一看,私家侦探。

沈照还坐在后面的课桌上看书,闻弦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我去门口接个电话。”

他走出门,又走过了巷子,直到沈照的屋子消失在视野,才接起?了电话。

侦探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老?板,我已经到陵川县城,找到那个司机的老?家了,还真有点发现。”

闻弦看了眼沈照屋子的方向,捂住听筒:“你说。”

“那个司机的财务状况不对劲,李立群撞死人?赔了一大笔钱,又坐了这么多年牢,本该穷困潦倒,可我调查到,他儿子在国外上学?。”

“李立群儿子叫李思天,在陵川五中?读书,去年高考的,我问了他班上同学?,说他成绩很差,专科上不去,但在学?校高考龙虎榜里李思天名列前茅,他在A国的B大读书,学?得还是艺术,学?校学?费一年25万,显然不是他家应该负担的起?的。”

闻弦捏住手机,嗓音有点紧:“还有吗?”

“我还问了他老?婆常打麻将的麻将馆,说是十几年前忽然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