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二十九楼,落地窗的窗帘开着,窗外海岸线曲折幽深,都市的霓虹灯光沿着海岸滚了一圈,像鼋鱼的裙边。
屋内没开灯,连夜灯也?熄灭了,唯一的照明光源是一台商务本笔记本,笔记本停留在交易界面,显示着新叶近期的股票走势,屏幕的光影照射在梁叙的镜片上?,只有少数映入眼底,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小朋友发来的信息,笑了声。
梁叙抬手打字:“没错,这是个糟糕透顶的投资方案。”
X道:“你?的想法很好,一般情况下,如果投资经理人对我提出这样的方案,他会被我问责的。”
时律敏锐的抓到重点。
时:“一般情况?难道有非一般的情况吗?”
“总是有非常规的情况存在”,X并没正面回答,而?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了:“不如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个糟糕的方案?”
对时律而?言,X无疑是个很好的老师,讲事情深入浅出信手拈来,会引导他作答。
时律不疑有他,想了想,便罗列了一二三四个点。
他才接触经济学没多?久,想法稍显稚嫩,X道:“你?说得很好,但作为?补充,或许还有以下需要注意。”
X同样罗列了一二三四,比时律全面不少,他的论点清晰锐利,连语言也?规范漂亮,隔着手机屏幕,时律都能想象对方西装革履、从容轻松的模样。
时律嘀嘀咕咕,心道:“还好我不算智性恋。”
不然,他恐怕已经对这个脸都没见过的X好感倍增了。
但饶是如此,时律还是有点好奇X长什么样子,他点开X的照片,那张逆光拍摄的侧脸,而?后下载下来丢进识图软件,试图找到原图。
一无所?获。
不是网图,X就是长这么好看。
他想:“大概是个和大老板梁叙一样的年?轻有为?又好看?的商业精英吧。”
时律叉掉识图软件,真?心实意的道谢:“我明白了,谢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