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鸡皮疙瘩抖都炸起来了。
沈确丝毫没注意江巡的急促,他握着?江巡的手指,将手背拉到眼下细细观看,距离近得像是要行中世纪的吻手礼。
而后,他将热毛巾覆盖了上去。
沈确道?:“先生两只手都有墨,自?己?擦拭容易弄脏,我便代劳了。”
“……”
江巡不出?声,他看着?帕子擦拭过墨迹,将最大的一块清理干净,又从指缝挤入两指之间,清洁缝隙里的脏污,江巡不自?在的抖了抖,却见沈确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指尖。
准确来说,指尖的甲床上。
江巡猝然收回手。
对于熟悉的人而言,手是除了脸之外分辨身份的最好方法,每个人甲床的宽窄胖瘦都有所?差别,指骨的长?短排布也不尽相同,而沈确在皇宫里经?常替他擦手,他仔细去看,是能认出?来的。
沈确:“先生?”
江巡浑身不自?在,手臂寒毛竖起,他依旧压着?声音:“您这是折煞我了,洵某山野之人,身份卑微,实在不敢劳动沈太傅。”
他将“沈太傅”三字咬得极重,提醒他注意身份。
沈确也不为难,将毛巾递给?他让他自?己?来,江巡便闷闷的开始擦拭,动作不怎么温柔,擦过两遍,手背皮肤便隐隐泛红。
沈确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开来:“说来洵先生一直自?称‘洵某’,我们却还不知道?您的姓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