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江巡挣扎的有多厉害,沈确看得一清二楚,以君王如今的身体要是挣脱被?子吹一晚上风,明天太医就?要开会,后天京城就?要挂白花,大后天文武百官就?要齐齐下跪,来乾清宫给他哭灵了。

“……”

江巡心中好笑,心道他想让沈确过的舒服点,沈确还不乐意,眼巴巴地往他这里凑能是为?了什么,便移开视线,平平道:“薛晋的案子已经结了,他是冤枉的,刑部大理寺还有些证据需要处理,但最迟下个月,他就?从牢里出来了,没伤没痛,身份也不会变,还是镇北候的世子,我也不会再难为?他。”

非但不会难为?,江巡还会接着洵先生的身份,将?后世的知识倾囊相?授,将?改朝换代后的数次天灾人祸尽数告知,帮助薛晋成?为?更合格的君王。

沈确却是一愣:“陛下,薛世子……”

他想说这关薛世子什么事儿?他刚刚压根没想起薛晋这号人。

江巡说话一言九鼎,沈确之前已经接到了沈琇的来信,知道侄子被?松松放过了,二十棍连皮都没打掉,纯属打给他看的,至于?薛晋,这案子也是沈确一直在?追的,自从温泉那夜后,皇帝便松了口?,如今的进度他一清二楚。

但江巡已经躺下去?,将?被?子拉过了头顶,罩住耳朵,还用手堵着,牢牢封死了。

皇帝压着被?子,心想:“我不听。”

沈确又要和?他说薛晋,他不想听。

病中的人总是容易疲惫,江巡这回躺下去?,没过多久,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