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移开视线。

他问:“家主深夜请我前来?,是要做什么?”

这实在?是多此一举的?问题,因?为下一秒,伊缪尔已经搂上了脖子。

直到伊缪尔按住他的?肩膀,白郁揽着家主仰面躺倒,都不明白,这桩交易是否达成。

他求放人,伊缪尔求色,一把糊涂账,倒勉强算得上两?厢情愿。

于是白郁问:“刘易斯……”

话音未落,伊缪尔已经吻了上来?,将剩下的?词语尽数封存。

他单手抵着白郁的?唇:“先不要提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半年没?见,他已经太?想医生了。

伊缪尔并不认为白郁还在?失忆,他以为白郁至少想起了一些东西,因?为以他对医生的?了解,除非已经认出小猫了,不然不会?深夜过来?。

医生并不滥情,他对待情事?理性且克制,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某种情况下还过分克制,伊缪尔甚至不敢喊疼,因?为医生真的?会?停下来?。

白郁从没?有?失控过,以至于公爵揽镜自照时,屡屡怀疑这张脸的?魅力。

每个深夜,伊缪尔缩在?医生怀里睡觉时,都会?纠结,下次要不要请医生不要那么绅士温柔,小猫小时候经历过不少狂风骤雨,医生也可以来?一点其他的?狂风骤雨。

但还没?说出口,就穿到了这里,成为无依无靠的?家族废子,伊缪尔对这个剧本很熟悉,他如鱼得水,唯一的?困扰就是,医生失忆了。

好在?人找到了。

就算没?完全恢复记忆也不要紧,只要医生不排斥他,伊缪尔就会?待在?他身边,直到他想起来?为止。

这样想着,小猫热情地推到了医生,在?他锁骨脖颈胡乱亲吻起来?,而后?,他扯开了衣服的?系带。

白郁的?,和他自己的?。

白郁微微皱眉,被强迫的?感觉不好受,他也并不热衷,便没?有?多温柔,接着就听伊缪尔惊呼一声,湖蓝色的?眼睛骤然睁大,更像小猫了。

他明明有?点疼,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心起来?,俯身贴住医生,开始胡乱索吻。

伊缪尔将白郁的?脖子亲得水淋淋的?,偶尔抽气,便用牙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然后?讨好似的?舔一舔。

收着力道,没?多疼,却能留下红痕。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医生肩胛处被啃得像养了只真的小猫,全是印子。

白郁微微偏头,心道:“怕是得穿高领的?衣服了。”

由于心情不好,伊缪尔也没?有?叫停的?意?思,白郁下手黑,且狠,随着家主一口啃上他的脖子,白郁揽着人的?手一紧,忽然摸到了个奇怪的东西。

毛茸茸的?,像是……尾巴?

尾巴?!

他不可思议地捏了捏,毛茸茸的?,触感蓬松柔软,灵活的?像是活物一样。

被拽住了尾巴,伊缪尔一抖,咬得更狠了,像是发泄不满,可那节尾巴却和主人的?反应相反,藤曼一样紧紧缠了上来?,颤颤巍巍的?,绕着白郁的?手腕,打了一个圈。

白郁:“……”

为什么会?有?尾巴?!

他拽了拽,伊缪尔吃痛皱眉,抬起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医生。

白郁:“……”

尾巴确实长在?伊缪尔身上。

不是那种玩具尾巴,是活生生的?,有?热度有?骨节的?,真正的?尾巴。

活人身上有?尾巴,这事?儿有?点耸人听闻,正常人应该感到狐疑不安,起码觉着怪异,可白郁心中一点疑惑都没?有?,还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仿佛这个漂亮的?混血美?人就该长一条白金尾巴,而这节尾巴就该缠绕上他的?手腕,牢牢环成一个圈。

“……”

这已经不是白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从邮轮上醒来?,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