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鼓点一起跳动,花花绿绿一片,晃得刺眼。

何致远叫了香槟塔,两百多只高脚杯层层堆叠,黄金色的酒液从顶端倾泻而下,一半倒进杯里,一半挂在杯壁上,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酒精味。他们用的是瑟洛斯的贵价香槟,均价上万,就这么一座塔,便浪费了数十万。

沈辞从谢逾的车上下来,江边的风一吹,他便伸手拢住了衣裳。

很冷。

谢逾跨上船,将外套递给侍应生,很快就有人上前引路,带着他往里走。

谢逾走了两步,见沈辞落在后面,便微微偏头:“怎么不上来?”

沈辞垂眸跟上:“就来。”

他站上船舷,船身在江水中轻轻摇晃,随后鸣笛两声,游船渐渐驶离岸边。

沈辞最后看了一眼江岸,和谢逾一同上了二楼。

从现在起,这船就像是一座孤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子哥们在里面肆意欢笑,而其他人孤立无援,也求救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