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米勒两人轮班,既然米勒想献殷勤,那他就多回家喂喂猫。

医生系好外?套,扣上帽子,掩盖住男仆的装束,快步走出了公爵府。

谁也?没注意到,伊缪尔大公就坐在对窗的书房中。

自从变回人类形态,从医生家回来,已经有快一个月了,下次异变期近在咫尺。

像从前的任何一次异变期一样,伊缪尔的身体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身体激素分泌失常,情绪多变,整个人焦躁不安。

每个异变期都很难熬,伊缪尔既要小心伪装身份,不让旁人看出尊贵的大公身体有异常,又要忍受骨骼肌肉的钝痛,所以在这个时期来临前,他格外?想靠近医生。

在医生身边,他度过了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异变期。

白郁的指腹滚烫,按摩手?法老道,待在他暖融融的被子里,所有的伤害都被隔绝在外?,伊缪尔喜欢那种?感觉。

于是,下午办公的时候,他悄悄挪动,移到了医生对面一间空置的书房。

米勒和白郁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听在耳朵中。

他听见米勒的高谈阔论?,听见他对猫人的评价,以及种?种?轻贱的言论?……伊缪尔面无?表情,做到他这个位置,类似的话听过不计其数,奴隶也?好,下人也?罢,这些是伊尔利亚贵族间长久的共识,伊缪尔并不在乎。

可是一想到这些话被医生听见了,他还是忍不住挠了挠书案。

……医生会怎么?说?呢?

医生骂人了。

伊缪尔第一次听见他骂人,医生性格冷,嗓音也?冷,就连骂人的时候,语调也?是平稳且冷淡的,仿佛不是说?脏话,而是在说?什?么?专业词语。

性感的过分。

伊缪尔注视着他披上风衣,戴上礼帽,大步流星地起身离开,颀长的背影被阳光下被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