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一只猫,该如何向医生讨要食物呢?

从?医生的行动?来看?,他似乎没有立马要伊缪尔死的想法,起码他将伊缪尔抱到?了床上,还给了被子。

伊缪尔不太清楚医生的意思,是想要一个长期实?验品,还是缺个解闷逗趣的玩意儿,但无论是那种,医生可能会给他提供维持生命的基本食物。

……但愿会提供。

伊缪尔垂眸,以他现?在?的体力,甚至连愤恨的精力都没有了,假如医生不愿意给他食物,只有死路一条,而就在?他即将再次睡着的时候,医生推开了房门。

伊缪尔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空气中有一点点潮湿的腥咸,像是鱼肉。

伊缪尔摇了摇蓬松的尾巴,勾成小小的问号,迷糊且不可思议地想:“给我的吗?”

医生家里有餐厅,他并不需要在?卧室用餐,而且这碗鱼肉没有经过烹饪,没有加盐或者任何葱姜之类的调料,应该不是为?医生自己在?准备的。

可是,黑心医生特意为?他准备晚饭?

鱼肉切的细软,成稀松的泥状,羊奶也新鲜干净,带着清甜的奶香。

伊缪尔用爪子撑起小半个身体,湖蓝的眼睛定定看?着医生。

白郁将羊奶倒在?盆中,放在?床下角落,而后将软烂的鱼肉也放置在?盘中,术后小猫不能吃太多,需要控制食量,他就只倒了一点?点?。

做完这些,白郁在?床边坐下。

他动?作轻柔地?抱过小猫,查看?伤口的情?况,伊缪尔羞耻到?双眼紧闭,可为?了角落的一口吃的,他不得不袒露腹部,任由医生观察。

时至今日,伊缪尔依然不知道医生对?他的伤口做了什么?,他只记针剂扎入皮肤的刺痛和酒精点?上伤口的剧痛,他惧怕着医生接下来的动?作,可求生欲他使他不得不装乖装顺。

乖一点?,乖一点?才有饭吃。

白郁看?着明明抖个不停却并不挣扎的小猫,微微挑起眉头,夸赞道:“好乖。”

虽然好像智商不高,但好歹比较亲人。

白郁将团子放在?了食盒旁边。

要是以往,谁敢让伊缪尔这样趴在?墙角,毫无尊严的进食,伊缪尔一定会打掉他的牙齿,可在?白郁手下,他毫无办法,甚至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伊缪尔公?爵饮□□细,从?没有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可当?鱼肉糊糊进入口腔,沿着食道咽下去,空荡荡的胃里有了东西,伊缪尔居然舒服地?呼噜了一声。

白郁哑然失笑。

他的笑声让伊缪尔尾巴炸起,团子紧张地?站起来,唇边还沾着一点?白花花的糊糊,他僵直在?原地?,有点?无措。

伊缪尔知道,他现?在?的用餐方式一定很不优雅,缺少应有的礼仪,而医生居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甚至眼含戏谑。

“该死的,”他埋头吃饭,恨恨地?想,“等我回去,等我回去,我要让医生付出应有的代价!”

鱼糜和羊奶只有一点?点?,白金团子舔了两口就舔了个干净,伊缪尔湖蓝色的双眼眯起来,双爪揣在?身下,定定看?着白郁。

该如何讨要,才能让医生给的更多一点?呢?

但是白郁已经无情?地?收走了托盘。

他单手拎起小猫,将团子重新放回被子,不顾伊缪尔的挣扎,残暴的像个镇压叛乱的暴君:“不能再吃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白郁拿着食物走了。

“咪呜”

伊缪尔下意识出声挽留,又被自己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恹恹地?缩进被子里,忽然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怎么?会发出这种恶心的声音。

却没打中脸,伊丽莎白圈还牢牢套在?脖子上,只打中了纸板边缘。

伊缪尔又被吓一跳,心虚地?用爪子扶了扶,将圈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