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那个人我瞧着是个顶忠厚老实的,对孙大人很忠心。一直在一旁守着孙大人,不管孙大人说什么,他都认真答应,不带含糊的。”
崔辞与李暧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许是觉察到了什么,苏老越拍着胸脯道:“难道老爷认为,孙大人失踪跟那个侍卫有关?绝不会!您二位要是见过那个侍卫,绝不会这样想。”
“我们只是随便问问,那天孙大人和白义是什么时辰到你这里的?又是什么时辰走的?”
苏老越抓了抓脖子,回忆道:“他们到的时辰嘛,跟大人您到的时辰差不多。午时到的,待了片刻就走了,肯定不到未时。”
崔辞听罢,走到窗口,望了望天,他们此刻已经说了半天的话,太阳还当空高悬,距离未时还早。
“那白义发现走丢了孙大人,有没有回头来找过你?”
“回来过,他还带了衙门里的人。大人们也都来了,风风火火的,当时我便知道不好了。”
“他是什么时辰带人回来找你的?”
“大约是酉时,天都快黑了。他问我孙大人下山后,有没有返回我家。我说没有,他们早上走了以后,我就在院子里晒药,中午伺候老婆子吃了饭,下午又晒药。孙大人要是回头,我一准知道,可他没回来过呀。后来衙门的人又在山里搜了几日,小老儿的家都给掘地三尺啦!哪里有孙大人。”
看来白义发现孙问川失踪后,先回了衙门,后又带人上了蒋山,再后来,应明曾带人搜山三天三夜,这也与方森说的不差。
“白义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在哪里跟孙大人走散的?”
“说了,说了好几回,那孩子急的不行,”苏老越往北面指了指,“当时,他们从屋后小路下的山,下到山脚就是北湖,那孩子说距离北湖不到二里地的地方,他突然闹了肚子,孙大人就坐在原地等他。他拉完肚子回来,孙大人就不在了。哦,对了,他说的那地方我知道,地上有块巨石,形状像是一匹石玄武。”
“石玄武?”
“没错,像是当年造孙权墓的时候扔在那里的残次品。有鼻子有眼的,您到了那里,一看便知。”
“那条小路知道的人多么?”
“多呀!上山的人,要么从大路上山,小路下去。要么从小路上山,大路下去。那条说是小路,实则跟那大路差不多。只是略窄。。。”
“臭老头子!怎么又把窗户开那么大?想冻死老太婆?!呵 啐!”一口吐浓痰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打断了苏老越的话,接着就是一连串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老太婆瞎了眼找了你!那一屋子的药,舍不得分给老太婆半点,就任老婆子我这么瘫着。。。”
苏老越脸色一变,随即尴尬的冲崔辞和李暧笑了笑,“老太婆醒了!”说着,他快步走进里屋。
“你吃什么药我能做主吗?乱吃毒不死你!”苏老越沙哑的声音沉声抱怨道。
“当老婆太婆眼瞎不知道?哼!我眼瞎心却澄亮澄亮的,你得了那宝贝血灵芝,就不能扒点下来叫老太婆尝尝?伺候你一辈子,末了也捞不到一点好!你这个老不死的抠几把!”
好个泼辣的老婆子。崔辞心中好奇,便也跟着苏老越走进屋里。
进屋一瞧,好嘛,这老婆子左一句眼瞎,右一句眼瞎,原不只是说说,她竟真是个瞎子,难怪下不了床。瞎老太婆手脚还行,身体也硬朗,此刻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伸着两手往前摸索着。
苏老越还没走到她跟前,老太婆脚下撞上了马子,只听“咕咚咚”一阵响,马子里的尿洒了一地,屎滚落老远。
“哎哟!你个老不死的,谁叫你把马子放这头?害的老太婆踢坏了脚!”苏老太婆气急懊恼,一个劲的跺脚,“快把马子扶好了,我要屙尿!屙尿!”
屋里臭气冲天,一片狼藉,苏老越低着头一声不吭,手忙脚乱的,这头才扶好了马子,那头又赶紧替那老太婆脱裤子,好叫她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