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方森听罢,着人拿来纸笔,写了个地址给崔辞。

“大人,这是白义家的地址。他尚未娶亲,一直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大人按着这地址就能找到他家。”

李暧瞥了一眼应明,道:“怎么?录事参军不与我们一同查访?”

应明冷笑了两声:“崔大人适才不是派了我任务,让我去找毒死周老太婆猫儿的凶手了么?这毒猫贼可难抓呀!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忙的很。孙大人的事就拜托二位啦!”

“岂有此理。”李暧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方森,“方森,你怎么说?崔大人南下查案可是官家钦点的,你们江宁府便是这样对待上官?”

方森红着一张老脸,唯唯诺诺,支支吾吾。推搪了半天,这坏胚子将两手一摊,表示参军大人不给人,他也无可奈何。

崔辞森然扫视眼前这二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也懒得与他们废话。

“那就不牢参军大人了。孙大人的案子本官自己去查,半个人不用你的,本官也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毒死周老婆子猫儿的凶手,本官限你三日缉拿归案,否则,便是你舅舅来了,也保不了你。”

***

隔日,天还没亮。崔辞与李暧便出了衙门,二人站在衙门口商议。

“大人,昨儿你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倒好,整个衙门能用的人一个没有。三日后,就是应明找不到毒猫的贼,你能拿他怎么办?总不能上书弹劾,因他抓不着毒猫儿的贼,便有“出入猫罪”吧。咱们大宋律法可没这条。”

提起这个应明,崔辞就一肚子恼火,他当然不能说昨儿那话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便闷闷说道:“那些酒囊饭袋不用也罢,用了反而误事。反正咱们找着了孙问川与佛顶骨,就离开这破地方,最多两个月。”

“大人就这么自负?”

“不是自负,是自信。我觉得,孙问川失踪,白义是关键。昨天我听了那两人的叙述,发现这案子从头到尾,只有白义一个人的证词,再无旁人能作证。这便会有漏洞。”

“那咱们今天怎么查,谁去蒋山?谁去白义家?”

“我去蒋山,你去白义家。”

“那可不行,大人。蒋山僻静,万一你也失踪了,那可怎么办?”

崔辞想了想,道:“那么我去白义家,你去蒋山。”

“那也不妥。照方森的说法,白义恐怕已经疯癫了,别伤了您。”

“那你说怎么办?”

李暧无奈道:“放您一个人行动,我总不放心,还是咱们一块儿吧。虽说耽误功夫,但稳妥。”

二人正商议着,衙门外头来了一个人,走近了,正是慧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