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一对由精钢制成的手环,单只质量重达数百斤。有了这副手环,方才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暂时压制住。此刻她捏着这孱弱的老和尚,无需褪下手镯,只用一成不到的力度,便能将他骨头都捏碎。
慈航疼得冷汗直流,再不敢多啰嗦,只道:“那好,那好,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就是!”李暧手上松了松,慈航松了口气,苦着脸,提起灯笼,领着众人往殿内而去。
柴绍衍阴沉着脸,见众人鱼贯从他眼前而过,冷哼了一声,亦转身出了大雄宝殿,自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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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江心庙山门不过丈宽,正殿之后却还有三进天地。
出了大雄宝殿,是一个三丈见方的青石院。左右各有配殿,左厢是厨房与膳堂,右厢是讲堂与禅房。院中大片区域是菜畦,配着供藤曼植物攀爬的竹架,但正值寒冬腊月,天空鹅毛大雪簌簌下个不停,院中一片萧瑟之景。院子墙角处有一棵歪脖枣树,树后堆满杂物,此刻都积了雪。
借着灯笼微光,众人见右侧一间厢房,门上悬着“洗心处”的匾额,慈航解释道:“那是讲堂,讲堂隔壁那间禅房是老僧所住的,诸位今晚要留宿小庙,可选后院的禅房。后院都是客房,柴老爷的禅房也在那里。”
崔辞道:“别提那人。你先带我们去讲堂看看!”
“是!崔大人!”慈航慢悠悠答应了,引众人进了讲堂,里面空间不大,小小一间,一眼便望见头。主座有一张三尺矮台,听席铺上放着八九个蒲团。崔辞几人进去细细搜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收获,便与慈航道:“再去隔壁看看!”
慈航倒也听话配合,又领着众人前往自己屋里查看。
慈航的禅房就更简陋朴素,仅一桌,一榻,一蒲团。崔辞几人又照着之前的样子,细搜了一番,连地砖都一一敲过,依旧一无所获。于是,提出再去左侧的厨房与膳堂检查。
慈航只得愁眉苦脸地引众人穿过院子,来到寺庙的厨房。厨房内,只见北墙砌两眼柴灶,旁边一侧放着碗橱,另一侧有水缸,米缸,再隔出半间堆放薪炭。
“这里就是厨房,隔壁那件是膳堂,”慈航介绍道,“诸位明早可在膳堂里用餐,小庙简陋,吃食也不讲究,诸位不要嫌弃才好。”说罢,他提溜着灯笼就要离开。
李暧道:“你别走这么快,待我们一一检查了再走!”
“哎!”慈航答应着,脚步放慢了下来。
崔辞几人便将那间屋子仔细翻找了一遍,碗橱、灶台、柴堆都细细敲打摸索,仔细确认没有地道或是隔间,方才罢了手。
“怎么样?”慈航立在一边,装腔作势地问道。
崔辞知他故意,并不搭他的茬,只是指着厨房里的水缸,问道:“今日你庙里来了我们这些人,水缸空空,明日怎么做早餐?”
慈航道:“不妨事,明日取些雪水来化了便是。”
崔辞又道:“你方才说这庙中二十年来只你一个人。但我见那橱柜里碗碟少说也有十来个,筷子成把,还有讲堂里头,蒲团也有八九个,皆是用旧之物,寺庙中并不像只有你一个和尚的模样。”
慈航道:“大人既是江宁府的父母官,自该知道这龙恩洲的境况。全岛上的原住民,一双手都数不出来,我们庙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和尚?大人所看到那些多余物件,只是供那些偶尔过往的僧客所用的。”
崔辞知道他是狡辩,当下隐忍不发。出了厨房,众人又在膳堂里检查了一边,亦无所获。
崔辞先出了门,独自来到院子里,缓缓转了一圈,片刻,突然开口叫慈航过来。
“慈航方丈,你方才说要取些雪水化了放在水缸里?”
慈航一愣,方才崔辞问得突然,他只是随口一说,此刻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啊,大人,你不是说水缸里空了么。”
“那若是不下雪,你如何取水?”
慈航道:“小庙离江边不远,去那里取水便可以了。”
“你一个人,能挑得动么?”崔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