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目光落定在供桌前的棋案上。

“你说,这庙里只你一个和尚?”

“正是,老僧法号慈航,是这江心庙的方丈。”慈航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岛上人少,庙中只我一个和尚便足够了。”

“那么,夜已经过半,你一人独居,为什么还不熄灯睡觉?”

许是瞧出崔辞的注意力在那棋案上,慈航便道:“只因今日庙中来了旧相识,老僧方才与那位施主正在对弈,一时忘了时辰,所以还未去休息。”

“旧相识?今日才来的?”

“正是!”

“是什么人?”

“那位施主是江宁府的大贵之家,小庙便是由他出资建造,其后他又定期资助小庙,小庙没有香火,若不是他,如何能支撑到现在?”慈航态度恭敬,“故而那位施主偶尔上岛来小住,老僧自然不能怠慢。”

“哦?我倒是好奇是哪位大贵之家?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与我们同一天登岛,那劳烦方丈引荐引荐。”

崔辞说罢,细细留意慈航的表情。天寒地冻的,这位江心庙的资助人恰选在今日与他们同来庙中,不可谓不蹊跷。

慈航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唉!那位贵客是极讲究极尊贵之人,未必肯见你们。他方才还与我对弈,他若是想与你们相见,又为什么要离开。定是你们擅闯,得罪冒犯了他。我如何再去请他与你们相见?”

“大胆!”李暧愠怒,“叫你去你便去!废话啰嗦那么多做什么?在你面前的是江宁知府崔大人!怎么,还使唤不得你?那是个什么尊贵之人?竟然架子这么大?知府大人都见他不得?”

“呵呵,恐怕那位老爷还真不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李暧怒目圆瞪,抢上前一步,将手搭在腰间佩剑上。

慧伽怕她冲动行事,忙道:“方丈,那位施主既然同是佛祖有缘人,必不会在意这些。方才我们也说了,我们是为城中丢失的孩童而来,那位贵客既然也是今日到的,或许能提供些线索,若能找到孩童,对他来说,岂不也是福报?”

慈航自觉为难,不愿搭理,干脆垂下眼眸,做出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恰这时,只听大雄宝殿的后门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崔辞,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