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小纪子也失踪了。”

“是,这几月江宁府的孩童接连着被削去头顶骨,我怕小纪子也是被同一个人拐去了。”她略顿了顿,突然道:“大人,你们不会也为了查此案来到这里的吧?”

崔辞与慧伽交换了眼神,都觉此事越发耐人寻味。

“我们正是为查此案来到这里,准确的说,我们要去往龙恩洲,有些线索指向了那里。”崔辞道,“但你是如何寻到这里的?”

“因为一封匿名信!”

“匿名信?”崔辞皱眉,“你拿我看看。”

云想容从怀中摸出信,交到崔辞手上:“这是昨日早上一个小叫花子送来的,我问那小叫花子谁命他送来的,他却一问三不知,丢下信转身就跑了。”

崔辞展开信,见信上写的清楚明白:小纪子在龙恩洲,欲要其活命,连夜渡船至龙恩洲。若是不来,不久将小纪子头顶骨奉上。

崔辞将那信翻来覆去看过,蹙眉陷入思索。

慧伽拿过信去,读罢之后道:“这倒是有趣,我们千方百计寻到的线索与这信所写竟不谋而合了。”

云想容道:“为什么会这样?”

崔辞道:“我恐怕我们所得的那些线索,其实是引诱咱们来龙恩洲的陷阱。”

“陷阱?”

“嗯!其实之前我就有怀疑,以孙问川行事之谨慎,在墙壁上留下龙恩洲江心庙的地图线索,便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十之八九那是他故意留下的。同理,张吾屋中的那双沾满水蓼的鞋,也是有意为之。线索统统指向龙恩洲,那设局之人怕我不来,所以反复暗示。”

云想容道:“那大人此行岂不是会有危险?”

“他既然盯上了我,那我岂能扫了他的兴致?”崔辞将信交还给云想容,深深地望着她,“我却担心你。”

“我?”

“嗯,江宁府前番失踪的孩童中,没有一户人家收到过匿名信。可唯独你收到了,可见你也身在那人的局中。真可恨!”

云想容一怔,困惑的神色转瞬即逝,她淡淡道:“既然我也被他盯上了,那我岂能也扫了他的兴致?只是小纪子无辜受到牵连,让我心里难安,大人,无论如何要将他救出来。”

李暧道:“云姑娘,你还不知道呢,不光是小纪子,连太子赵桢也被绑架了。我们这趟就为救太子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