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上回先生来贫道店里,带了小姐与这位赘婿的生辰八字来算卦。小姐自是没说的,可贵府这位赘婿的生辰八字却讲究的很,戊戌年,己巳月,壬辰日,他与佛祖乃是同月同日出生之人呐。有人要贫道守在城隍庙门前,专为寻此命格之人,有大用!”那算命的将最后“有大用”三个字着重强调,一字一顿说出来。阴森诡异的氛围迅速在二人身边弥漫开来。

高德安不由打了个冷颤,带着敬畏之色道:“敢问这命格有什么大用?”

“佛胎人皿。”

“啊?!”高德安吓得一滞。

“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高德安吞了一口口水,忙道:“不过,赘婿刚进门不足三月,正与小姐打得火热。此事须得徐徐图之。但老兄今日可得替我好好跟“狗脸无毛”说说,往后还得仰仗老兄。”

那算命的道:“好说,贫道日后便在此地静候佳音。”

那算命的说完,森然一笑。高德安也陪着挤出一丝笑意,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始终没法看清这算命的长相。

算命先生又是谁呢,好期待。

他是孙问川。

第四案:慢(21)赌输

柴府内宅后院,崔辞与柴绍衍两下里僵持着。

门外有小厮脚步匆匆进来,与高德安耳语了几句。高德安听罢,扬了扬眉毛,对崔辞道:“崔大人,你方才说,只要我们老爷愿意同你去衙门认尸,那尸体若不是赘婿,你便自愿收我老爷一剑,此话可当真?”

崔辞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若那尸体就是柴家的赘婿,我要治他妨碍公务拒供之罪,要他在江宁府的城楼上,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捧着丹书铁券向我跪下认罪!还须得交待清楚你主仆二人与赘婿的死有何关系,另则,柴小姐是生是死,现在何处,也一并给我说清楚了。”

“好!”高德安爽利道:“方才家丁来报,方大人与上元县的崔县令正在我府外求见。等下他们进来了,大人不妨将方才的话说与他们,也好叫他们做个见证。”

崔辞道:“既是打赌,自然要见证。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正说着,游廊上传来脚步声,只见柴府的几个下人引着方森、上元县的崔县令与仵作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