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生意识到不好,拼命挣扎。刚想喊叫,嘴巴便被人用抹布堵上了。

“先扒他的裤子!”

七手八脚之间,有人提醒了一句。随即,众人一起动手,将澜生放倒在地上,几只手一起动作,没几下,便把澜生的裤子脱了下来。

大腿与屁股凉飕飕的,澜生大叫,使出全身力气反抗,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少爷,您先!”

“没认错人吧?”

“不会,就是他!叫小乙的!长得最俊,就跟黄花大闺女似地。”

那人似是不放心,伸手抬起澜生的脸,拿灯笼凑近了细瞧。他笑了,一嘴的酒气喷在澜生的脸上。

“没错,就是这小子。啧啧,我爹上哪里找来这么好的货色。”

说罢,他招呼几人一道,将澜生翻了个身,把他的头按在泥土里,自己火急火燎解了裤子扑上来。

带着腐烂树叶的潮湿腥味扑面而来。澜生被巨大的绝望感所笼罩,那人用温热的、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他大脑中一片混乱,耻辱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内心。眼泪顺着鼻翼滚落,澜生觉得自己的人生即将被彻底摧毁。

“畜生!你们这是做什么?!”老人家愤怒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放开他!”

这家的老爷由几个下人搀扶着,颤巍巍地疾行而来。

澜生抬起头,模糊的泪眼中,他看见引着老爷一路小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宝山。原来自打他跟宝山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怪事,宝山便留了个心眼,趁着今儿家宴缺人,也跟着澜生混进来打下手。

他在席上见澜生去趟茅厕去了许久,便意识到不妙,先前他已经来过了一趟,确认少爷带人围住的就是澜生。他又赶忙回席上,着急忙慌地拉来了老爷。

那一刻,澜生突然顿悟,这世上如果还有人在乎自己,那么就是宝山了。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将来怎样,宝山都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

“畜生啊畜生!胡闹!这才高中了进士,便在家中乱来,若是传扬出去,你将来如何在官场立足?”老爷痛心疾首,走来便扯起少爷的耳朵,一顿痛骂,“放着家中娇妻,却偏好这一口!你真是,真是要气死你老爹呀!”

少爷那些同伴一见老爷来了,忙四散跑了。

少爷不耐烦的躲开老爷的手,一脸不屑的边整理衣衫边听他老爹抱怨。

“今儿幸亏是家宴,否则有好事之徒将你的荒唐事报去你恩师那头,可有你好果子吃!”老爷兀自絮絮叨叨的,语气中却透着因衰老而产生的无力,“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以后家中不准再雇帮闲!若是叫我瞧见了,一概打断腿!”

“行了行了!不至于那么严重,我叫他们一概不准传出去就是!”

少爷不等他老爹说完,朝澜生的方向啐了一口,悻悻走了。

宝山把澜生扶起来。澜生又羞又愧,无地自容,全凭宝山边哭边替他打理。

这头,老爷见儿子愈发不服管教,气得直跺脚。眼见澜生这边终于缓过气来,便走到澜生跟前,用拐杖戳了戳澜生的脸,眼中闪出狠厉的光。

“你,马上就卷铺盖滚蛋!往后不许出现在我家,更不许出现在县内!否则,定叫你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宝山一怔,替澜生叫屈:“老爷!方才是我去叫您来救人,你怎地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受欺负的明明是小乙。。。”

澜生拉住宝山,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然后,他朝老爷毕恭毕敬的作了一揖,转身往外走。

“站住!”老爷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今儿晚上的事一概不许对外说!谁要是说出去,就活活打死!”

可这样的丑事向来是传得最快的,眨眼间,风声就漏进了当地每只耳朵里,连村口的狗都知道了。

从此往后,没有人再敢雇澜生做帮闲。他一下子失去了生计,躺在家里赋闲了一个月,全靠宝山打工所得接济着。

这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