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但他为何又要杀夫人?觉尘对妙音师姐有爱慕之心,断然不会下此毒手。大人,你认为如何?”
崔辞道:“来时我便说,这案子古怪的很。方才你说的话,有一句却是此案最诡异也最可疑的地方。”
“哦?哪句?”
“那便是觉尘要杀明悟之事,已是天下皆知之事。而这天下皆知之事,竟然毫无意外的达成了。我办过许多案子,凶手为洗脱嫌疑,莫不是千万百计设下障眼。从未见过提前预示,而真的达成的。这便是此案最古怪之处。。。”
话说到这里,门外竹林中竟然传来脚步声,那动静极大,想来行走之人体格魁梧,身材笨重。
崔辞住了嘴,与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苏曼陀小声道:“会不会是觉尘回来了?”
崔辞摇了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众人会意,各自在那院中寻了隐蔽处躲藏。见众人躲好了,崔辞自个也藏进院门后头。
不多会儿功夫,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冲着别墅而来。这荒郊野岭的密林深处,有谁会在此刻来这里?崔辞凝神想了一会儿,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人。
那人的脚步不仅沉重,还踉踉跄跄。瞬时,虚掩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个壮汉一猛子扎进门里。他站在门内,略愣了一下神,打了酒嗝,显然也为眼前的惨景所惊。
崔辞从门后观察这人,只见他身形壮硕,肌肉高高隆起,披着件黑色粗布织就的直裰,手上抓着一个酒葫芦,领口大敞,裸露的胸口几道深长的疤痕斜斜穿过,宛如几条丑陋的蜈蚣。他脖颈上挂着一串人指骨打造的项圈,头发肆意地披散在肩头,其间还夹杂着几缕不知是血水还是腐液干涸后的黑色污渍。
血魔!
若是没有料错,这人就是血魔了。
“咦?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嘴里念念有词,凑近石桌石椅。他捧起唐妙音的头,笑嘻嘻了看了一遍,自语道:“可惜了,倒是个美人,可惜了!”
他将唐妙音的头抱在怀里,又去俯身查看明悟的尸体。他动手抬起明悟的脑袋,虚咪着眼睛辨认了半天,似是看不真切,又用手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明悟的面目,他不由“啊”了一身。然后,他站起身,朝院中前后左右看了看。
隔着门缝,崔辞瞥见他满脸困惑的表情,心中暗自稀罕。
突听门外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呵斥道:“畜生!放下我女儿!”血魔一惊,回过头来,看见唐归农与唐夫人相互搀扶着走门外走进来。
崔辞暗叫不妙,这二人却在这时候醒了。
“你是什么人?放下我女儿,否则老妇与你拼命!”唐夫人哭成了泪人,面对血魔却丝毫不怕,母老虎般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要冲上去抢夺她女儿的头颅。
“你们又是什么人?”血魔昂起头,那脖子上的人指骨项圈晃的“哗啦哗啦”响。
唐归农拉着唐夫人,忍着怒火:“这位朋友,我是妙吉祥的教主,你手中的是我妙吉祥的圣女,也是我的女儿,请你放下她,还逝者安息!”
“妙吉祥?原来是妙吉祥!那么,其它人呢?观音教,弥勒涯,佛身寺在哪里?”血魔用手摩挲着唐妙音的头盖骨,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既然是妙吉祥的圣女,想来值不少银子。你若实在想要,给我这个数,我便还你!”血魔竖起手指,比了个三,“三万两白银!不然,我就将她剔骨剥肉,拴在我的裤腰带上做个饰物,你们看,这样可好?”说着,他用那肮脏的手抚摸唐妙音的脸蛋,又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裆部,不断揉搓着。
“混账!”唐归农气血上涌,将要发作。就在刹那之间,两枚佛珠齐齐发射,直冲向血魔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