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崔兄,只是回城,就?不劳烦你了?,我和嫂嫂他们?一道走,再去尝尝什?么马脚。”
绪安赶忙去拉人,本是要拉荀小?郎,谁知他素来不爱同人亲近,这?一躲,绪安便拉着?了?荀家?小?娘子。
偏偏他无知无觉,同郡主告辞,另一手拉着?柴氏,着?急忙慌走了?。
“小?公子年纪还小?,大人何苦吓唬他?”
送走了?人,崔明端再度回了?茶楼,只为与她多呆片刻。
崔明端袖中还揣着?一份赔礼。阿草说,她喜欢吃市集那家?老?店的玉茄果脯。
这?消息,也是阿藤好不容易跟阿草打听出来的。
他也吃不明白,但她爱吃,买来便是。
萧鸣笙也觉着?惊奇,明明是光风霁月的郎君,可袖中总能?摸出哄孩童的果脯来。
“耿家?姑娘,如今还好么?”
“还住在臣名下的私宅里。”
今日,他去陵安府,便是有?一户人家?向衙门报案说进?了?贼。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新年谣传他纳妾的风波不成,过了?今日只怕又要传他养外室了?。
崔明端本是身正不怕影斜,但如今不是他孤身一人。实在是怕有?些人扰了?她清静,不得安宁。
坐回之际,借着?去取一颗玉茄果脯的动作,悄然拈了?她的袖口。
“郡主……”
声音沉沉唤着?她,也不说是何事。
萧鸣笙口中正含着?酸甜可口的果脯,歪着?头,促狭看着?他。
崔明端亦笑?,只是凑近前去,“不知滋味可好?”
骤然亲近实则,也不算亲近。
只是身子略略倾斜,与方才在席间的姿态是一样的。
而今,众人都不在,才更亲密。
“好吃……”轮到她来说这?个平平无奇的评价了?。
今日,崔明端过来,定是又没戴帽子。这?会儿,耳根红得厉害,远比瓶中红梅。
萧鸣笙沉溺美色,手也不听使唤,总是下意识去薅离得最近的物件。
她多拈了?一颗果脯,吃了?一颗,又拈了?一颗。
可她是人,不是花栗鼠,不能?一个劲往口中塞橡果。
她稍一抬眸,便溺在熠熠光华中,有?一股不知名的热气,轰的一声席卷了?思绪。
不需言语,只是抬了?抬手腕但他使了?一分力,教她皓腕动弹不得。
“给我的?”
难得不是说臣。
萧鸣笙呐呐应声,崔明端便俯身去,轻轻咬走那颗果脯。
他守礼,没碰到她指尖,只是气息灼热,动作迟缓,远比一触即离更叫人难受。
萧鸣笙想收回手,再找帕子揩揩指尖的异样。
“是我孟浪了。”赔罪的话说了?,事也得做,他摸出手帕,润了?茶水,轻轻覆上。
唯恐将人吓着?了?,也为缓和自己,崔明端又与她说起了?公事,“父亲传了封家书给我。”
“嗯……”萧鸣笙手指被捉住,也不知他说的孟浪是吃走那颗果脯,还是隔着?手帕慢慢摩挲她的指尖。
“他说耿康太咬破手,撕了?里衣,写了?一封血书。”
“是写了?什?么惊人骇人的么?”
“他说吉安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什?么意思?”
萧鸣笙不解,耿大人多少是知晓户部的勾当。
“一个以己为饵的生死局。生,则名垂青史;死,身败名裂。”
崔明端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放在窗口的竹帘上。
“眼下,岂不是正应了?死局?”
萧鸣笙也不知这?些大人物是在打什?么哑谜,“他连女儿都送上京了?,还是没亮出最后的底牌。若我是道长”
指尖被握得稍稍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