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三是排在中间的儿子,最是容易被忽略,分地建房时,也是打发了他来。
村尾没几户人家,四周的房子不算紧密,不比在村子中间挨挨挤挤。
走到村尾,阿草也忍不住用袖子遮了鼻子,也贴心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郡主。
老三媳妇搓着手,很是不安,该请姑娘去村里别的取水点吃水,可姑娘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又红着脸喘气,怕是走不了多远。
那孩子也灵透,得了婶婶求助的目光,说可以去打水来。
阿草和袁志都不放心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也走累了,要是这井的水能喝,就打一桶吧。”
光是看着也不放心,袁志亲自走上前去。
井口黑黢黢的,他打了水上来,仔细看了会儿,那孩子跟着看了看,黑亮的眼珠子一转,就掬了一捧水,呲着牙说:“听老村长说,这口井是请了先生看的位置,很甜的。”
说完,他也低头将那捧水喝了,下巴还不停滴着水珠。
如此,袁志也请主子上前来净手,另外打了一桶。
萧鸣笙说来喝水,一是真渴了,二来也想看看李家老三的境况。
吃了几捧水,她的不适缓和不少,不等开口,李家那生病的女娃便开始放声大哭。
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老三媳妇一听更急了,朝家里的方向走了几步,才想起姑娘也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