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打趣完,又转身朝着后山而去。
“父亲……”崔明?端追了两步,“山林寒凉,要不还是回观里住吧。”
“谁说我?住山林里了?我?是修道,又不学那山猴。”
鞋没沾多少泥印,道袍也没被树枝频频刮过的痕迹,不太像是从眠山那边赶来。
眼?下,天?也刚蒙蒙亮,两地相距十里。
不过,崔明?端没驳父亲的面子,又借故说起了正事,“郡主昨日问起了动土日子,儿子不敢在?父亲面前班门弄斧……”
说到萧鸣笙的事,道长又是气鼓鼓的,转身回来,对着那些靶子就是一顿骂,“看黄历的事,可别来问我?一个?修道之人。你一个?陵安府少尹,哪来旁门左道的本事?今日就拟个?折子上去,让礼部和工部自己挑个?日子。”
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当年,修这几间?小破屋,也不知?是省了多少银子。那会儿四海刚平定,国库空虚,她是异姓郡主,为天?下万民表率,省着些也无妨。而今,荣安郡主有?封地与封赏,天?子又那般爱重,便让他们拟个?章程来,没得还要自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