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丰。
一轮弯月已经悄悄爬上树梢头。
入秋的夜晚,风携着微微凉意,韩锦书和言渡并肩走在马路牙子上,彼此安静,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忽的,一道嗓音冷不防响起来,很平静地道:“对我而言,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寥寥几个字,语句简洁,字里行间也没有掺杂太多情绪。韩锦书转头,并不理解言渡这句话的含义。她问他:“为什么值得纪念?有哪里很特别吗。”
男人直视着前方,微垂眼帘的侧影,被路灯的光投落在地面。大约是暖色的光线本就温柔,他冷峻的面容被笼罩其中,线条竟也柔和得不可思议。
片刻,言渡转头朝她看来,嘴角很轻地勾了勾,眸色清浅,如坠繁星。
他说:“两年了。韩锦书,今天是你第一次表现出对我的重视,也是你第一次,为我花费心思。”
韩锦书:“……”
暴君大佬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可怜?心酸可怜到一贯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韩锦书,都生出了几分愧怍和负罪感。
她迟疑了下,支支吾吾地说:“你也太夸张了,我对你哪有这么不好。”
言渡扬眉:“难道你觉得你对我很好?”
韩锦书回道:“很好说不上,但至少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