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由着炸毛的小野猫咆哮泄愤。然后嘴角很淡地勾了勾,柔声哄道:“好了,宝贝老婆乖。别生气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韩锦书:“……”
韩锦书本来还准备了几十句骂人的话,全被这几句道歉噎回喉咙里。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卡壳半天,小肩膀一垮,又羞愤又无奈。
每次都这样。
惹了她就来认错道歉,关键是,这狗男人认错的态度还超绝好!
最后,言渡就听见听筒对面,他家小姑娘羞窘欲绝又娇滴滴地撂下句“我今天一整天都不要理你了,hetui”,便怒冲冲挂断他的电话。
“嘟嘟嘟……”听筒里只余下一阵盲音。
言渡举着手机静默片刻,捏了捏眉心,哑然失笑。
*
丢开手机,韩锦书瞪着眼前的丝巾欲哭无泪。
难怪这么体贴地给她准备丝巾!原来是用来掩盖他的犯罪证据!
色狗子骚狗子臭狗子!
最后,韩锦书无法,只能流着两排宽面条泪,默默将丝巾系在了脖子上,仔细整理,确定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任何一枚吻痕的影儿。
很幸运的事,一天的班上下来,无论是姚荟荟等同事,还是韩锦书见到的其它顾客,直到日落西山,都没有人发现小韩医生藏在丝巾下的秘密。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朝城市的西方下坠,散落的余晖犹如盖盖明灯,轻柔将整座城包裹环绕。
韩锦书忙完一天的工作,脱下白大褂换回便装,拿起手机一瞧,静音模式下收到了两条未读消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她点进未读的微信消息。
第一条,发信人是俞沁:今天你妈生日,我已经带着我爸妈跟橙子出发了,一会儿见【爱心】
第二条,发信人是梁英南:姐,二姨那儿的地址发个给我?好久没来都忘记是哪个门号了。
韩锦书依次回复完表姐表弟,然后才戳进那个未接来电。
是言渡打的。
韩锦书两颊烫烫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想起丝巾底下藏着的草莓吻痕印,她便羞得想原地挖洞。
不情不愿地回拨电话。
只嘟了一声,对方便秒接。
言渡的声音飘进韩锦书的耳朵,清冷而温和,唤道:“老婆。”
韩锦书气呼呼的,面红耳赤地哼了声,“干嘛。”
言渡语气含着一丝笑意:“我在后门等你。”
韩锦书语气硬邦邦:“哦。”
挂了电话,她背着包包下楼。
盛世医美后门的路边,停着一辆纯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言渡安静地坐在驾驶室内,垂着眸,面容淡漠,手里很随意地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不多时,一阵轻盈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言渡侧目看去。
他家姑娘穿着一件浅色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就像一只刚从北极打完工回来的小企鹅。
小企鹅脸蛋红扑扑的,表情闷闷不乐,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默默拉开车门,默默坐进副驾驶室,默默自己系好安全带。
全程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果然就如同她今天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一整天都不要理他。
韩锦书人长得娇俏妖娆,双颊绯红时更别有一番妩媚情态。言渡盯着韩锦书看了会儿,被她这模样勾得有点心痒,指尖伸过去,轻轻撩了下她粉润的腮。
小企鹅像被烫到,嗖的下身子往右侧倾斜,躲他远远的。一张脸却直接红成了番茄色。
言渡微挑眉:“你还在生我气?”
韩锦书不说话。
言渡倾身过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本来还想躲,却被他手臂下劲箍得紧紧的。
他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口,低声道:“被自己老公啃个脖子都能羞得气上一整天,天底下居然有你这样的姑娘。”
韩锦书咬了咬唇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