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池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葛东漫笑笑,低头故意放低声音,“他喜欢你。”

池绛彻底被说害羞了,“哎呀,哪有,他就是我一个邻居。”

“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不信咱们追上他问问去。”池绛看着葛东漫似笑非笑的模样,有点生气。

葛东漫摆手,“行了,哥是过来人,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意思,哥一眼就知道。”

池绛脸更红了,急得有些手脚不知该放哪,“你怎么跟个八婆一样,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葛东漫得意的笑起来,挑挑眉,“行了,哥走了,晚上还有事呢。”

“成,今天谢谢你啊,等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成,这顿咱们先记着。”葛东漫摆摆手上车扬长而去。

池绛看着远去的汽车尾巴,拿起手机就给宋?娣打电话。

听到池绛开口借钱,宋?娣不禁为难起来,“绛绛,真不是我不够意思,我弟最近要买房子,我妈不光逼我掏空了积蓄,现在工资卡也被她拿走了,我现在每个月靠 500 块过日子,房租都是信用卡刷的。”

宋?娣说这话池绛一点也不意外,跟自己一样,她也是封建迷信思想下催化的悲情产物。

当年她母亲连生了两个闺女才有了她弟弟,自从宋金喜出生,她和姐姐的日子就从来没过舒服过。

宋金喜是宋家千呼万唤来的宝贝疙瘩,而宋?娣和姐姐宋亚南就是一文不值的赔钱货,宋家人对她们姐妹的定位就是凡事必须以宋金喜为第一位,这包括了小时候的零食、玩具、零花钱,也包括过年时饭桌上难得出现的红烧肉和大虾,长大以后,大姐宋亚南早早嫁去外省,本以为可以跟这个只讲付出的家告别,哪成想宋金喜考上大学后,宋母当即开了家庭会议,要求两个姐姐负责弟弟三年的学费及学业需要的电子产品支出。

宋亚南和宋?娣联合反抗过,宋父却板起脸训斥她们一顿,女孩子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让你反哺一下怎么了?说到激昂处,更是拍胸后悔当年就不应该留下她们,现在一个个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不如生下来掐死。

宋母在一旁更是哭哭啼啼抹着眼泪,诉说着自己怀胎十月以及摆摊做小生意的种种不易,宋亚南和宋?娣顿时没了反驳的气焰,转身默默将苦水咽进肚子。本以为宋金喜大学毕业她们就解放了,哪成想还有买房、结婚、买车。

生在宋家约等于背负了座永远摆脱不掉的大山,宋?娣意识到自己成为传说中的扶弟魔后,曾一度抑郁甚至想自杀过,还是池绛及时发现,不断劝导才让她慢慢平复了情绪。

听到宋?娣有些发涩的声音,池绛不禁心疼起来,比起没爹没娘的自己,看似团圆热闹的宋家,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虚壳子,在宋家父母精致的利己主义包裹下,壳子里的温度比北极还低。

儿时宋?娣经常因为没谦让弟弟被打被罚,每当看到宋家门外站着拿石头在墙面上画小人的宋?娣,池绛就会偷偷跑过去,拉着她跑回家,躺在自己房间里看收集来的卡片或者漫画书。等到吃饭时,外婆发现宋?娣的存在,不但不生气,还会责备池绛不早说,好让她多准备一份甜豆花。池绛将自己那份推给宋?娣,“你吃吧,我最近换牙,不能吃甜的。”

宋?娣吃了一口就笑开了花,毕竟在家里零食她根本就摸不到。

“你以后想吃随时来,我让我外婆做给你。”

宋?娣偷偷抹了把泪,看向池绛,“绛绛,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请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回忆在萧瑟的寒风中倏然抽离,清醒的大脑让池绛下意识担心起宋?娣当下的处境。“你吃饭呢?还有吗?我这里还有点零钱,要不你先拿去。”

“不不不,你就别管我了,先想办法搞钱还池向北吧。”宋?娣没帮上忙,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池绛犹豫着,“你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