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绛站在洗手台前,听着两个女孩的声音闷闷地从最里面的小门里传来。她愣了一会,缓缓打开水龙头,挤了些洗手液用力搓着手指头。

呵,还真没想到,许清焱那个花心大萝卜竟然这么招人稀罕,来了苏北还成香饽饽了。她们是没听说他以往的风流韵事吗?

听到水流声,两个女孩才意识到有人进来,立刻停止了交谈。

池绛捧了把水撩在脸上,来回几次,关了水笼头,又慢吞吞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随后一把拉开洗手间大门,迈出半步还是忍不住停下回头,即使知道背后说人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看女孩们掉进深渊,“女孩子找对象还是擦亮眼睛比较好,在杭市许清焱是出了名的浪子,女朋友多到他自己都记不住分不清,就算长得再帅,女孩子也不能饥不择食,那种男人白送给睡都要考虑有没有病,别等被渣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说完就用力拉开门潇洒离开。

池绛说这话完全是出于对同性的善意提醒,毕竟渣男这个名词,就是所有女孩的噩梦。

可一分钟后,她就对自己的多嘴的行为后悔不已。

走出洗手间刚一转身,池绛的嘴就被人捂住,腰上也箍住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男人不等她反应,猛一用力轻松将她带进楼梯间。

池绛开始以为是方脸男,但身上隐约飘出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瞬间让她回忆上头,脸色爆红。

她下意识扭着身子挣扎反抗着,抬手扣着嘴上的手指头,许清焱在楼梯拐角处却突然松了手,然后沉着脸扳过她的肩膀,躬着身子弯着腰与她对视,“我是渣男?”

池绛被他问愣了,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说的话他听到了,但身体却比脑子快了一步,把头点得像电量十足的玩具。

“呵,”许清焱被气笑了,直起身子叉着腰,微抬着下巴,“白送给睡都要考虑有没有病?”

昏暗的楼梯间里,池绛水润的大眼睛闪着惊人的光亮,她没出声,继续重复点头的动作。

许清焱气鼓鼓的一捋刘海,将头发全部背向后面,徒然增加的气场将池绛吓得不自觉的后退。

“当初是哪个狗东西白睡了我,害我被赶到这个破地方的。”

“当初是谁在床上饥不择食,叫得那么欢。”

池绛被他说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羞赧敌不过愤怒,心里憋了小一年的委屈在这一秒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明明是你在花房勾引的我,是你说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许家,我才……”

“明明是你坏了我名声,你还来怪我。”

“还有,谁白睡了你,你这种经过万重山的破船,配我这个尚未被开发的小河沟,是你占便宜了好吧,我都没有嫌弃你,你还好意思说。”

许清焱再次被气笑,他咬牙点着头,眼睛在池绛绯红的小脸上来回徘徊,“行,我是破船,您是纯洁无暇的小溪流,是我玷污您了。”

“本来就是,我初吻初夜都是留给我未来老公的,结果被你这个渣渣轻松夺走了,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

“对,我是小渣渣。”

许清焱笑得人畜无害,但眸子里的不悦已经积满了眼眶,脸上的表情如暴风雨来临前一样平静可怖,他冷笑勾着唇上前两步,不等池绛反应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一只手固住她的脖颈,一只手掐住她的腰。

猛地歪头,狠狠碾向那片粉嫩的唇瓣。

池绛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强吻了,她抬手就推,但双手马上被攥住抬起压在头上。

许清焱喘着气眯起眼睛,勾唇得意的看着她,这场唇枪舌战在此刻他终于占了上风。

池绛抬腿就踢,小脸红得皱成一团,“许清焱,你要做什么?”

男人长腿很快将她压制住,他得意的挑眉,一缕黑发从额头肆意垂下,带着簇灰仆仆的影子,像蝴蝶轻舞着翅膀。

有种风流却不下流的欲气!

“看不出来吗?玷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