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你这种人,活该没人疼没人爱。“
许清焱低头咯咯笑着,看池绛要走,猛地拉了把她胳膊。
池绛被拉得踉跄,本来已经发麻的双腿此时像不听使唤似的软软地就要摊倒。
许清焱连忙又扶了把她胳膊,看着她低头小脸皱成一团,火气将发不发时,突然变戏法似的一摊手,笑着咧开嘴,“这个可好吃了,你吃过没?”
池绛稳住身子,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看到许清焱手心里红红的小果子张着嘴巴霎时僵住。
看到她发呆,许清焱的手又抬了抬,“真的,这叫浆果,酸酸甜甜的,尝尝。”
池绛目光向上,对上他清亮的眸子,猜不透他到底从哪弄的这果子,犹疑着不作选择。
许清焱勾唇笑笑,毫不犹豫拿起一颗塞进嘴里,紧抿的嘴唇优雅地动了动,随之闪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手心又抬了抬,他再次抬头对上池绛质疑的目光,示意她尝尝。
池绛犹豫着,最终伸手捏起一颗,望着许清焱诚恳的眸子,慢吞吞地将果子送进嘴里。
只是轻轻的咬暴,又苦又涩的汁水顿时填满了整个口腔,池绛的脸再次皱成一团,连忙抬手将嘴里的东西吐掉。
“许清焱,你骗我。”池绛一边啐着嘴里的果子沫子,一边朝许清焱大吼。
“哈哈哈哈哈。”许清焱肩膀一抖一抖笑得没了形象,像个给女同学搞恶作剧得逞的坏男孩,刚刚的郁气一扫而空,金色头发随着身体在空气中一颤一颤,整个人瞬间又回归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池绛生气地跺脚,“许清焱,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在池绛眼里,许清焱就是这样,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嘻嘻哈哈整天没个正形,他很少将低沉的情绪外放,脸上永远挂笑,即使是顽劣的、痞气的,虽然外界都说许清霖的车祸跟他有关,但池绛一直认为他骨子里没那么恶劣。
她不知道的是,原来他发起火来真的像只暴躁的小豹子。
她和许清焱的真正交恶就在三天以后的下午。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跟许清焱维护得不错的关系,终于在她一次不小心中,被搞得支离破碎。
那天下午池绛午睡后下楼,客厅里空无一人,天气太热,她想去厨房冰箱里拿瓶冰可乐降降暑气,可刚一下楼,视线就被客厅里一件华丽的秀禾袍吸引了视线。
衣服被挂在金属衣架上,水红色绸缎面料被裁割得恰到好处,小立领连着下面的的云肩一起,用的是金色的料子,下面坠着一缕缕流苏,扣子用的是传统盘扣,但做工极其细致,云肩正面镶满了光泽度极好的珍珠,衣襟做成波浪形,将整个腰身衬得很是纤细玲珑。
下面的裙摆选择暗褶处理,看着婉约大气,一走动又裙波荡漾,华丽却不艳俗。
这件衣服对于池绛这个裁缝来说可谓是仙品的存在,要知道她嫁来许家就一直没碰过衣料,在她这个从小做衣服跟吃饭一样重要的人眼里,当下不自觉得竟然有些手痒,她一时间忘记了要去厨房的事,围着衣服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惊叹之余,忍不住伸手去摸云肩上的珍珠。
只是手刚刚触到珠子,一切像按下了开关键,衣服上的珠子像恶搞的淘气包,噼里啪啦地接连滚落。
池绛当即傻眼,张大嘴巴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与她强劲的心跳一同响起的还有许清焱的怒吼,“池绛,你他妈的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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