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可以不签。”顾槿墨语气淡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念珍看向顾槿墨，总觉得他现在冷静的样子有些不像他。

姜媛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退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母子俩。

“你去年体检就查出你身体有问题了吧。”顾槿墨其实并不想点破有些事实。

秦念珍很快想起自己放在办公室的文件袋，想来他是看到里面的体检报告了。

“对，去年就检查出了，一直没时间做手术，直到这次被气到，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节点做手术，我们都心知肚明，妈，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你如果觉得顾氏的合同有问题，你可以选择不签。”

“你在秦氏待的那几天，难道会不知道这份合同对秦氏的意义？”秦念珍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失望。

“既然维持不下去了，又何必继续苦苦坚持呢？我不是你和老头子博弈的工具，更不是你维持秦氏的工具。你愿意把你自己的一辈子奉献给秦氏，但我不愿意，我有我自己的梦想和人生，就算我的出生是你口中的意外，但我也是独立的人，我不会进顾氏，我有自己选择的人生要走。”

顾槿墨语气平静地说完这段话，最后看向病床上的秦念珍：“至于秦氏的存亡，选择权完全在你手上，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