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来。”

王倩怔怔地看着周缘，眼圈微微发红。

“谢谢你小缘，谢谢你能理解我。”王倩轻声道，“其实我叫你出来，是想把一样东西还给你。”

王倩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个什么，推到了周缘面前。

周缘低头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个存折，而那红色的皱褶的外表，让周缘无端觉得熟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蔡玉芬的存折。

“这怎么会在你这儿？”

周缘问。

“是你姥姥找到我，给了我这个存折，”王倩说，“她跟我说，是她没有教好孩子，让晓冬谈了这样的一段恋爱，她能感觉到我给晓冬花了不少钱，买了不少东西，她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但是想让我收下这笔钱，她说，不希望晓冬占了我的便宜，也不想让人觉得晓冬是个坏男孩。”

周缘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蔡玉芬私底下居然找到了王倩。

“其实她完全不用给我的，我和晓冬在一起，花了一些钱，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晓冬每一次也有尽他所能送给我各种各样的东西，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谁还钱，”王倩认真地说，“你们的姥姥真的很了不起，我知道这样一笔钱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不是小数目，更不会心安理得地收下，但是她不愿意再和我见面，也不希望让晓冬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只能间接找到你。”

“我姥姥一向都是这样，从小就教我们，在外面要挺直脊梁骨做事，所以她既然要给你这笔钱，我没办法拿回去。”

周缘看着桌上褪色的存折外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蔡玉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找到王倩的。

“你就当帮我个忙，把这个拿回去，我没办法看着这样一个老人把攒了不知道多久的钱就这样送出去。”王倩郑重地将存折推到周缘面前，“我和晓冬在一起，所有的付出都是你情我愿的，在他身上花的每一分钱和时间，对我来说都不是浪费，所以辛苦你把这个拿回去，也告诉你姥姥，晓冬是个很好的男孩，自始至终，我都这样觉得，所以谢谢她，培养出了这么一个闪闪发光的大男孩。”

王倩的语气坚决，没有给周缘推拒的空间，以至于周缘看着眼前那个存折，沉默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离婚？”王倩轻声说出这两个字，抬眼看着周缘，像是看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提过的，我们俩刚结婚的时候很穷，后来我生了孩子，他因为诈骗进了监狱，我一个人在外面带孩子赚钱养家，好不容易熬到他出来了，但是他却变本加厉，不仅不工作，还要处处花我的钱出去乱搞，我当时特别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人这么辛苦，他却过得那么潇洒。

周缘安静地听着王倩说话。

“所以后来我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有一天忍不了了，跟他提了离婚，可是你猜怎么着？”王倩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他不同意，不仅不同意，在撒泼打滚耍无赖，他说我抓不到他出轨的证据，要是离婚，那就平分财产，不光这样，他还要我把孩子的抚养权让给他，你说世界上有这么无耻的混蛋吗？”

王倩的笑容越来越苦闷。

“所以我也认命了，我凭什么要和他平分财产？既然他不愿意离婚，那好，我们就耗着，耗到死。”王倩的语气渐渐有些激动，“但是我没想到会遇到晓冬，开始的时候，我在健身房认识了他，他很热情，很世故，我以为他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男孩一样，只把这些事当成种游戏，所以我找他喝酒，聊天，骂我那个死鬼老公，可是我没想到，他一次都没有收我给他的零花钱，他只是每次都陪在我身边，听我骂人，时不时还要帮我骂回去，有一次，一个以前认识的男孩在酒吧里说我的坏话，被晓冬听见了，他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那男孩一耳光，两个人打起来，我赶紧去拉架，问他为什么犯傻，他说，就是看不惯那男孩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姐，背后却这么说我。”

周缘听着王倩的讲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