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连煋在北极待了两个月,后续的开采也不需要她了。
连嘉宁依旧作为这次开采计划的总工程师,连煋当然信得过母亲,将这里交给连嘉宁。
而她自己,又跑回国内继续搞海运了。
之前开的金饰品牌公司如火如荼,金子永远不愁没市场,连煋算是个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都交给邵淮打理。
她继续开着远鹰号跑船,船员还是按照之前的配置,都要女生。
竹响和尤舒都跟着她,竹响已经考到大副证书,再熬一年,资历就够当船长了。
连煋出海,偶尔也会带个男人上去解闷,从她几个老相好里挑,裴敬节、商曜、乔纪年,还有连烬,这几个人暗自较劲儿想和连煋出海,连煋翻牌子似的,谁表现得好带谁出去。
邵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一个要求,不管连煋带谁出海,等她上岸了,必须回家。
这天,连煋还吃饭,邵淮做了五指毛桃炖鸡,鲜得她直舔碗。
门铃声响起,邵淮去开门,裴敬节拎了个旅行手提包站在门口,邵淮淡淡看他一眼,就知道连煋这次翻牌子翻到裴敬节了。
邵淮没说什么,拉开门让他进来。
连煋还在吃饭,邵淮将裴敬节叫到卧室,一边给连煋收拾行李,一边顺其自然交代裴敬节。
“防晒霜记得让她涂到耳朵上去,每次回来耳朵都晒脱皮了。”
“还有,晚上睡觉前给她泡脚,别总是拉着她打牌,每天就挂着黑眼圈,虚得不像话。”
“这是内衣的专用洗衣液,她的内衣别和其它衣服混着洗。”
“船上有厨子,但你也该自己学着做点好吃的,给她开开小灶......”
裴敬节坐在一旁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回他的话,“我又不是第一次跟她出去,这些事我还不知道吗。”
他瞥眼看到邵淮往行李箱里塞了一盒套,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连煋吃完饭,跑回卧室,欣然大喊:“走喽,出发啦!”
邵淮开车送他们到港口,目送远鹰号离港才转身,回到停车场,却碰上了连烬。
“怎么现在才来?”邵淮冷淡道,每次连煋出海,连烬都回来送她,这次却晚了。
“公司有事,来晚了。”连烬面对他时,同样的漠然。
两人走了几步,连烬才又开口,“我姐说,下次出海,带我一起去。”
邵淮顿足,他不想让连烬离连煋太近,除了连烬对连煋抱有不轨之心外,当年连家爷爷奶奶坠崖一事,也让邵淮有所戒备。
“姐夫,陪我走一趟吧。”连烬突然开口。
两人开着自己的车,连烬在前,邵淮在后跟着他,一路来到墓园。
停好车,邵淮继续和连烬走,最后在连家爷爷奶奶墓碑前停下,连烬早有准备,带了一些贡品和纸钱,还有两束白菊。
他蹲在墓前擦拭墓碑,脸色很淡,还是惯常那副肃冷的模样,须臾才缓慢转过头看邵淮:“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把两位老人推下悬崖的?”
邵淮没说话。
“不是我弄的。”连烬接着道,沉重气氛像乌云,越积越滞涩厚重,他顿了好久才又说,“我没有杀人,但......我也没有救他们,他们摔下去时,我没有拉他们,甚至没想过任何施救的法子。”
邵淮沉默少许,才道:“他们对你很好。”
连烬动作轻缓地摆弄纸钱,“可是他们对我姐不好。”
连烬回想起爬山的时候,爷爷奶奶看到桂花,说要折下带回家做桂花糕。
爷爷爬到栏杆外面,摔了个踉跄,奶奶伸手拉他,也被拖下去,两人挂在年久失修的栏杆边缘。
奶奶喊连烬,让他去找保安。
他蹲在桂花树下,有条翠青蛇爬过来,他捏起蛇的尾巴,绕在手腕上玩,对奶奶的叫喊无动于衷。
最后,他只是把手机递给拉杆外的奶奶,“你自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