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只不过 jesse 比今天那些同事都要直接。

赵小宁的心沉了沉，但面上不显。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以前，她会瞬间回绝，可是现在，她无法回答。

沈逸非常优秀，这些天来的点滴相处，说她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随即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答应了沈逸，jesse 这位大小姐会不会在公司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这是我的私事。”终于，赵小宁还是鼓起勇气直接回答了，声音平静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是对沈逸有好感，不过在不在一起，还没决定好，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当然也无法回答 jesse。

Jesse 明显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眼睛微微睁大，“你……”她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有意思。我欣赏有骨气的人。不过在职场上，有些界限最好不要逾越。”

“他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赵小宁理直气壮的回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醒 jesse，要为了这件事情辩解，总之，只要她愿意，只要沈逸是真心的，他们之间就是有可能的。

赵小宁话说完，背上包包，直接下班了，留给 jesse 一个潇洒的背影，她能感觉到 Jesse 的目光如芒在背，不过那又怎样，自己不可能因为她就改变选择。

晚上，哄睡一安后，赵小宁轻轻掩上房门，指尖还残留着儿子柔软发丝的触感。快要三岁的一安终于在被讲了四个故事后沉入梦乡，长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她蹑手蹑脚地退出来，将房门留了一条缝刚好能听到里面轻微的动静。

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的夜灯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赵小宁赤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走向落阳台。这是她一天中难得的安静时刻。

十六层的高度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城市在她脚下铺展成一片光的海洋。近处是恒隆广场璀璨的灯光幕墙，远处白鸟塔变换着红蓝紫三色光芒。高架桥上的车流永不停歇，红色尾灯与白色前灯交织成两条流动的光河，在城市的钢铁峡谷中蜿蜒穿梭。

赵小宁的目光掠过无数亮着灯的窗户。每扇窗户后面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也许是一家人围坐看电视，也许是情侣共享晚餐，也许是独居者对着电脑加班。这么多灯火，这么多故事，而她的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盏。

手机在睡袍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沈逸的第三条未读微信。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口袋。今晚她不想进行任何脑力活动，不想思考 Jesse 的刁难，不想分析沈逸对她到底有多少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