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还真没有!这就去!”

站在门口的几个人转身跑出去了,宁乾坤大概了解了盼盼的体貌特征,然后让保安队长打开所有监控。

“这,就在这!”设备不是高清的,有两个画面上挂了雪花,还有三个是坏的,一片漆黑,方小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拐角处卖糖瓜儿的摊位。

此时,空荡荡的童车依旧停在墙边,扎得她的心一阵阵疼,“警察同志,大概二十分钟前,我女儿就是在这不见的。”

保安队长立马按下倒放键,所有人屏气凝神,死死盯着屏幕,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几个画面快闪过后,方小杏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只见她从摊主手里接过什么,低头细细品尝。

同一时间,一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女人从她身后走过。

女人穿了一件过膝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头上带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加上又戴了口罩,完全看不见脸。

走到童车旁,女人停下了脚步,向左右看了看。

正在这时,一群拎着鸡蛋的大爷大妈走了过来,将画面挡了个严严实实。

等这群人散去后,女人不见了,车里的孩子也不见了。

“是她,肯定是她!”看到女儿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方小杏都要崩溃了,她挥舞着双臂扑向屏幕,哭得撕心裂肺,“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啊!”

“你先别激动,人跑不了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宁乾坤心底泛起一丝波澜。

五十七岁的宁乾坤以前是一名刑警,多年前自己主动申请调到向阳派出所,有传言说他犯了错误,也有人说他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习惯了“刀光剑影”的刑警肯定在派出所待不长,没想到人家一蹲就是十年,甘心从事平庸琐碎的工作。

今天帮老太太找猫,明天调节夫妻矛盾,和街坊邻居处成了亲人,也见证了这片老城区的发展变迁。

见方小杏哭得肝肠寸断,宁乾坤挺不是滋味,埋在肉里那根刺蠢蠢欲动。

他一边轻声安慰,一边让保安队长调出隔壁三号通道的监控。

谁也没想到,三号通道的画面居然被一束气球遮住了。

大概率是负责布置场地的人图省事,懒得钉钉子拉线,直接把气球拴在了监控设备上。

这让保安队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黑着脸,冲底下人喊了两句:“谁!谁干的?”

众人噤若寒蝉,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活儿是外包公司的,和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但队长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意去触霉头。

宁乾坤一脸无奈,看了看墙上贴的平面图,思忖片刻,指着和三号相连的四号五号通道:“这两个,能看吗?”

“能能能!”保安队长小鸡啄米一样,像是得到了将功补过的机会,忙不迭按下另外的按钮。

结果,前后看了十分钟,都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大爷大妈倒是一个不差。

也就是说,疑似偷走盼盼的人转进三号通道后,就再也没出来!

太邪门了!

宁乾坤使劲揉了揉眼睛,逐帧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

送到眼皮底下的线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断了。

群众正在有序疏散,出口也被管控起来,在保安队长的引领下,宁乾坤一行人来到糖瓜儿摊所在的转角。

这里连接着“工”字型三号通道,通道一头是配电房,另外一头是男洗手间,两边是整齐划一的摊位。每个摊位一米长半米宽,上下通透,一览无余。

男洗手间无窗,一共三个隔间,平时只开放两个,最里面那个被保洁用来存放工具。

刚刚已经搜查过,并无任何可疑的地方。

配电房有一个小窗户,半米见方,中间安装了排风扇,此刻呼呼转得正欢,一个成年人带着孩子想要从这钻出去,绝无可能。

宁乾坤不禁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