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轻微的凹陷。
耳边再次响起咚咚咚的回音,很快,被寨民高昂的歌声冲散。他们旋转、做出夸张的动作,汇聚于石台之下,绕着石柱幽然飘向上天。
央措吉没有踏上石台,而是灵巧地踮脚跃至我后边,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涂满颜料的脸,“上去不能示面,你最好戴着。”
我想拒绝,却遭他强硬地塞进手里。
这幅面具颇为烫手,一颗心脏怦怦跳,我登时反胃,张嘴想呕,什么也呕不出,酸水弥漫在口腔内,难受的要死。
“闭嘴。”他扬着下巴,脖颈部分也绘制了色彩浓重的图案,“他们就等着你。”
他们……
“戴上吧。”
他的嗓音低沉,不如以往的脆朗。
哗啦哗啦,银子特有的声音。像一把电流从头痛到尾,我浑身激灵,他同往常一样扶住我的臂弯,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眼尾抹了辨别不出的颜料,将那一段尾尖延长,变得不像人。
达木:“要我帮忙吗?”
我赶紧摇头,手慌脚乱地戴好。
面具比我想象的还更重,如同脸皮连着耳朵脖子挂着一块砖,厚重到能与外界隔绝,眼孔两处将就视物,内里设置了一些膈人的细丝和卡口,贴敷着皮肉,做任何表情都会带动它们咔吱咔吱地运作。
怪不得央措吉的面具有一系列的神态变化,原来是里面做好了机关,应人调整。
带子需要绑到脑后,有人替我系好,不紧不松。自然是婪雀了,面饰遮住大半整脸,嘴抿了抿,问,“脚痛吗?”
我早顾不上痛不痛的问题了:“我站这儿不好吧?我下去,跟大家唱几句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