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季凡川攥住。
“下午都是在室内的戏,不用跟在现场,在车上休息吧。”季凡川睁开眼睛,在赵柯的手背上亲了下。
当天下午赵柯留在房车上办公,先给董平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几天的情况,没提胡菲菲的事。之前拍摄的广告样片已经发过来了,他在笔记本电脑上翻了翻,拍出来的效果不错。
中途彭跃上来了一趟,把剩下的甘蔗水倒进一个大玻璃杯里拧上盖,又从冰箱里拿出洗干净的水果,还不忘给赵柯的桌面上也放一份。
“之前季凡川拍戏都这么辛苦?”赵柯问道。
“之前更辛苦,听川哥说拍第一部戏的时候都是吃剧组的盒饭,困了铺张席子睡地上。我是从川哥毕业后签了公司才开始给他当助理的,拍第二部戏时公司只给配了一台保姆车,勉强能睡个觉。后来他自己买了台房车,也是最普通的。”
彭跃不忘吹彩虹屁:“还得感谢柯少,这次条件比以前好太多了。之前我让川哥买台性能好点的房车,拍戏的间隙可以休息得好点。他说差生文具多,能休息吃饭就行了。”
听彭跃绘声绘色地说完,赵柯已经可以想象季凡川说这句话时的样子,笑了起来。
“以后再有需要花钱的地方直接找我商量,别问他。你赶紧给他送水去吧。”
一直到天色开始泛灰,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都消失不见,第一天的拍戏才结束。晚上三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就各自回房间了。
在宾馆的卫生间好好洗了个澡,季凡川才感觉一身的疲倦排解了不少。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赵柯站在窗户边抽烟,窗户推开一个口,夹着烟的手很随意地搭在窗台上。
“剧组的开机仪式官宣已经发了,记得一会儿转发。今天在现场我给你拍了几张照片,刚刚发你手机上了,你挑满意的发个微博。” 赵柯听见向他走开的脚步声,回头问道。
把赵柯指间的烟拿过来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季凡川并没有再还回去的意思:“手机在床上,我过去看看。”
他自然而然地走进赵柯的卧室,在对方进来前已经先一步把枕头立起来靠坐在床头拿过手机。从那天之后,季凡川就一直睡在赵柯的房间,没赶他走就代表默许。
“这么久不拍戏,今天感觉怎么样?”赵柯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
“其实有点紧张,怕找不到感觉。但这几天的剧情相对比较平缓,对个人的表现力要求没那么高,也算帮自己适应一下。”
“我不担心你,更担心胡菲菲。”赵柯也竖起枕头靠坐在床头:“今天只有一幕戏已经很勉强了,看剧本阮美英的重头戏都在后面。”
弹了下烟灰,季凡川心里也认同赵柯的看法。客观地说,胡菲菲的气质不错,长得也够漂亮,演一些都市丽人或者公主之类角色的没任何问题,但不太适合这个角色。
“阮美英是个难度挺大的角色,她生活在中缅边境线上一个小村子里,家里很穷父亲给人修房子时摔断了腿,唯一一点生活来源全靠母亲做豆腐。她初中毕业就去镇上一家餐馆当服务员。黎光海一次偷渡过来卖货,途径这家餐厅吃饭的时候见色起意强暴了她,并且胁迫她跟自己一起回去,在当时那种情况,阮美英没有别的选择。临走前,黎光海带她回了一趟父母家,给阮美英父母留了一大笔钱。”
“所以,阮美英对黎光海的基调是恨,这个人毁了她的人生,让她有家却再也不能回去。但是两个人后来有了一个儿子,因为黎光海的那笔钱,父母盖了新房子,生活过得好一点。这个恨意在漫长的相处中慢慢钝化,不是遗忘,是无力反抗,只能选择接受的钝痛。”
“随着贩毒的生意越做越大,黎光海知道自己是内地警方的重点通缉对象,只要过来就很难全身而退。但是阮美英在他身边十几年都不曾回家,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家里。父亲去世的时候,就没能奔丧,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再不回来,连个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阮美英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多少有那么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