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慧通禅师那老秃驴真不好糊弄,那双浑浊的老眼盯着人看时,像是能直看到人心里去。幸亏拉着谢云生作证,这才让老和尚勉强相信箱子确实被偷儿给窃走了。不过就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而已,哪里来那么多钱,还想买金丝楠阴沉木胎。若不是今儿个脑子里灵光一现,临时在码头找了个呆头呆脑的小偷,故意让她把箱子偷走,就在那老秃驴面前露馅了他去哪里找那劳什子木胎?
“爷,您喜欢热一点还是冷一些呢?”风韵犹存的女掌柜余婉娘轻轻叩门,随即推开门缝,露出一张精描细画的脸来。发髻散开一绺,她扶着门框的身子软得像面条,腰间密排盘扣扯得紧,显得胸脯汹涌,"您用的那西洋胰子真是稀罕,我呀,从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叶先霖坐起身来,一只脚架在茶几上,腕子一抖,甩开金晃晃的防风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年前去巴黎买的,大姐要是喜欢,就拿走去用好了。”
话音未落,妇人已贴着桌边挨上来,两团软肉蹭过他的胳膊肘,脂粉香混着厨房的烟火气往叶先霖的鼻子里钻。
叶先霖潇洒的吐了个烟圈儿,顺嘴在余婉娘的脸上啄了一下。余婉娘红了脸,粉拳往他背上轻轻一锤:“你小子,我都能当你娘了。”眼神落在他后颈细腻的皮肤上,这细皮嫩肉的,当真比姑娘们还要娇软,不知吞在嘴里是什么滋味?
"看够了么?"叶先霖忽然捏住她下巴,顺势把她带进怀里,迫使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眼底却寒光乍现,"少爷我雇你烧洗澡水,不是雇你来扒裤子的。"指尖力道似铁钳,脸上却还挂着懒洋洋的笑,"五寅镇的土包子当你是凤凰,在本少爷眼里……"忽然往她耳朵眼里吹口气,拂得妇人耳尖通红,"姐姐,你不如我家洒扫的小大姐。"
被他这么一通奚落,女掌柜又羞又恼,按着他的肩膀站起身来,扭身就出门,但又不敢过分得罪这尊财神爷,丢下一句:“洗澡水已经好了”
叶先霖这才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往洗浴间走去,木门吱呀阖上,水雾缭绕,大号的木头浴盆摆在洗浴间正中央,水面上漂浮着几朵茉莉花。
他将贴身丝绸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修长的手指试了试水温,随即整个人沉入水中,热水包裹住疲惫的躯体,他仰头靠在桶沿,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成天在臭男人堆里打转,真没意思。只有这个时候是轻松惬意的,别说,还真想念上海滩了。
房雪樵藏在洗浴室的窗帘后,正对着浴桶中的叶先霖。透过纱质的帘幕,他清楚地看到浴桶中那具曲线玲珑的躯体。雪白的肌肤在水汽中若隐若现,湿漉漉的黑发贴在纤细的背上,水面下的腰肢不盈一握。可当视线往上移,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分明就是白天在码头上招摇过市的阔少爷!
房雪樵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女子的身体,更别说是在这般私密的情境下。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呼吸急促。理智催促他立即移开视线,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两种念头在脑海中激烈交锋,最终他只能死死的闭上眼睛,睫毛不住颤抖。
"刷拉"一声,窗帘被人扯开,叶先霖裹着浴巾恶狠狠地盯着他。房雪樵还没来得及出招,腕骨已被铁箍似的钳住。眼前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脖颈已经被叶先霖按在滚烫的澡盆边缘,热气熏得睁不开眼。
"女飞贼!你不是穿着绿旗袍来着?原来还是个男扮女装的小贼。"叶先霖按着他的口鼻浸入洗澡水里,"还是被人派来暗杀我的?"
房雪樵双手按住浴桶侧边,稳住身形,抬腿要踢她要害,却被早有防备的膝盖顶住腿弯。挣扎间澡盆晃出水声,混着楼下突然响起的喧哗。
"叶少爷在不在?张会长来了!"是谢云生的声音。
叶先霖"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