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没有疑问了吧?”
“没有!”
“那么,开始。”
不见1
绿萝山庄内,只有一处是谢棋进不得的,莫云庭的居室。那儿守着数不清的侍卫,把一个小小的庭院包裹得严严实实,人虽然多,却很冷清,没有一丝人息。
谢棋练完舞回房,必经之路是这阴森森的院落。若是往常,她还会偷偷往那儿望上一两眼,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连余光都没有瞄向那个人的屋子就匆匆路过了那儿,只差没在头上顶个麻袋。
只是谢棋运气向来不佳,这不佳最为直接的表现是她才刚刚路过那阴森庭院,就有两个侍卫拦在了路上。
“谢姑娘,莫大人有请。”
“不去。”谢棋断然拒绝。她至今还记得那冰凉的剑搁在脖子上的透骨寒意,这一去,难保小命再次被栓了根绳子挂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两个侍卫抱拳道:“还请谢姑娘莫要与属下们为难。”
“不去。”谢棋咬牙后退道,“有种绑了我押过去!”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无可奈何地让开了道儿。谢棋就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拔腿就跑!
“谢姑娘”
“谢棋。”
谢棋两条腿在地上跑的终究比不过人家可以飞檐走壁的,她还没跑几步,之前那两个侍卫就又拦在了她面前。而那声谢棋,出自路上多出来的另一个人。
谢棋瞪着眼怒视对面的莫云庭,虽然撑起了一个艺高胆大的模子,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儿心跳纷乱成了什么样子……她怕,从那个叫谢无的人死在她面前开始,她就一直很恐惧,像被一张烧红了的铁丝网罩住了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而莫云庭就是那个撒网的人。
所以,她憎恶他。
莫云庭没有开口,只是隔着短短数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颜色,到最后却被渐渐湮没了。他不开口,谢棋也不想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僵持着。一个沉静,一个卯足了劲儿警戒万分。
夕阳的余晖落到谢棋疤痕满布的脸上,异常的柔和。莫云庭轻轻抬了手,却没有落到任何地方。他似乎是挣扎良久,才哑声开口:“伤……如何?”
伤如何?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遭的侍卫已经增加到十数人,团团把谢棋围了起来。谢棋站在道路中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一句来自莫云庭的关怀。她怀疑的目光落到莫云庭身上,却看不清他的表情。谢棋选择了沉默,默默地与这一圈的侍卫僵持。她的伤势如何,还不至于像这个罪魁祸首交代。
“你这几日,没有……来我这儿。”
莫云庭的每一句话都说得艰难万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端着什么易碎的东西一般小心翼翼。谢棋在心里小小打了个疑问,依旧是沉默。她如果这几日还去他房里替他换药,那才是真被摔坏了脑袋。
“是因为,伤重么?”
“……关大人何事?”
谢棋终于对莫云庭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莫云庭的手指纤白,她看在眼里却是染血的。她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他多话,既然他摆了一副不是来秋后算账的模样,她也不想买他账。周围是重重的侍卫,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穿过侍卫,走出了他的视线。
没有一个侍卫敢拦她,拦她的只有莫云庭的目光不过,她已经看不见了,只是觉得脊背上发烫,像是被目光灼烧的。
*
谢棋回到了房里宽衣解带的时候才发现肩上的伤口出了点血,血丝渗透了绷带。这伤口其实原本已经初愈,大概是白天尹槐的训练法子太过血腥,才又扯破了伤口。本来大夫的药该是三日一换,只是这染血的绷带粘糊糊地挂在肩上实在有些不舒服。谢棋看了一眼抽屉里明显还有剩余的药膏,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了衣服换药。
这换药,疼痛免不了。一番动作下来,谢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