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我一个客户的老总带着女伴参加公司在香港上市的晚宴,主持人在游t戏环节问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你猜结果是什么?那女伴是老总的女朋友,正牌太太在英国全职陪孩子读书呢。”
陈书淮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开口,姜宜这话就没完了。
他按住她的肩,沉声说:“首先,这次离婚我已经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你,你就算不工作也谈不上是什么全职太太,顶多算是个半退休且资产丰厚的女富豪。”
“其次,如果我敢做这种事,我爸妈只会替你清理门户。”
“最后,那种男人是不敢像我这样娶律师的。”
姜宜见他紧张,先笑出了声,“逗你的。”
她摘下项链,放回珠宝盒里,又轻声道:“我知道你高价拍下这些宝石是为了让我开心,但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这些保值性不够强的大克拉宝石,平常也没有场合用,顶多是个消耗品。”
“几百万而已,本来就是买个高兴。你不常戴的话也可以让人把主石摘下来,和保险柜里其他主石嵌在一起当画挂起来啊。”
陈书淮毫不在意地说,“挣钱本来也是为了给你花。”
听他这么说,姜宜动作忽然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镜子,见他也垂眼看着自己。
两人便这么通过镜子对视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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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淮是个极少会谈及自己付出了什么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钱花光去给她买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奢侈玩意儿,然后默不作声地把钱挣回来,再继续给她花钱。
他这样的习惯多少与家教有关,毕竟陈父就是秉持这样原则的男人。
自小没有钱财的焦虑,又有足够的才智和能力去创造新的财富,这是一种极其奢侈的美好品质。
她得承认,陈书淮为她做的这些在富家子弟里也是极其难得的,毕竟这群人里最不缺的就是红漆马桶,绣花枕头。
姜宜垂下眼,第一次问他:“你觉得门当户对这个道理是对的吗?”
陈书淮微微一怔,眉眼间的神情缓和下来,“天底下又没有绝对的道理,所有的差距都来自于无能,所以这不适用于我们。”
在他眼里,那些他凭借自己优越家世而提前给姜宜的东西,姜宜凭借自己的能力或迟或早都可以得到。
她和他是旗鼓相当的。
*
这周末,陈书淮的伤愈合得不错,姜宜陪他去医院拆线后,两人沿着医院外的繁华街道一路散步。
这条街对面就是各种奢侈品门店,而这一侧则是不同风味的高端餐厅,姜宜指着其中一间:“上次我跟褚期就是在这里吃饭的。”
陈书淮掀起眼皮看了那餐厅一眼,知道她说的是拒绝褚期的那次,颇为不高兴地说:“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企图,还专门带人吃饭才表态。你看我给王许意吃半粒米了吗?”
姜宜:“你一定要比这种事?我可从来没拿王许意找过你麻烦。褚期是实实在在帮过我忙的人。”
他嗤笑一声,“我在新市第一眼见那小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你没看出他在温水煮青蛙呢。”
姜宜隐隐听出这人对褚期意见很大,稀奇道:“那你赶着给人做投资干什么?”
“因为你非要去他那里工作,我不看着点儿怎么行?”
她哭笑不得,“你那时候同意离婚同意得那么冷静,原来背地里偷着生气啊。”
陈书淮没吱声,牵着笑个不停的姜宜转过一条街道,忽然在一处大门前停下。
“抬头。”他说。
姜宜下意识往上一看,看见政务服务中心几个大字,一旁的指示牌上贴着公告:“因部分区域在进行修缮工作,婚姻登记处从二楼移至三楼D区。”
陈书淮问:“去三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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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震惊地看着陈书淮, 见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心跳比理智先一步做出反应,如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