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桌下的手不安地拽紧裙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他该不会忘了她是谁吧?

包厢内静谧无声,向悦被数双看戏的眼睛盯到即将社死时,电话那头缓缓开口。

“抱歉,我忘了打开助听器,你刚才说什么?”

向悦长吁一口气,有一种死而复生的雀跃。

她沉着嗓子重复一遍,省略了那声矫揉造作的“老公”。

“地址发给我。”

男人的嗓音干净清透,捎了点被雨水浸润后的微哑,语气自然地叮嘱,“外面雪下大了,不要乱跑,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