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几乎是下一秒,一阵冰凉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令他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不自觉往后仰去,用了几分力才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猜猜这是什么?”盛伊人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那冰凉顺着他的肌肤缓缓滑动,带着一种奇异的刺激感,鼻尖闻到了更浓郁的香槟气味。

“香槟?”他试探着问。

“答对了一半。”盛伊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很快同样冰凉的感觉蔓延停留在他的锁骨处,“还有呢?”

“冰块...”沈瑞声被那低温激得皱起眉头,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但一根带着湿意的手指随之而来,落到他的眉心,抚摸着他眼上的沟壑起伏,一呼一吸间,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表情。

“聪明。”盛伊人的吻轻轻落在他耳垂上,冰与火在他身上交织,“看来沈律师还没完全丧失判断力。”

他感受到盛伊人俯下身,微湿的长发扫过他的颈侧,带来细微的痒。紧接着,湿热的舌尖在他胸前那片被冰块刺激过的地方轻轻舔舐,带走了残余的酒液和冰凉,只留下滚烫的触感和莫名的刺痛。沈瑞声喉结滚动,呼吸有些不稳。这种被蒙住双眼,完全被对方掌控的感觉,陌生又刺激。

“现在,告诉我,”盛伊人的声音再次贴近他的耳朵,惩罚似地咬住他的耳廓,“你要怎么庆祝?”

沈瑞声沉默了几秒,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然后,他微微抬起下巴,靠着落在脸上的呼吸位置,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反客为主。

在看不见的世界里,他仿佛也卸下了一些枷锁和束缚,长发有时滑过他的脸,轻微的痒意让他不自觉地抬手去挠,但手腕上传来的不适又提醒着他的处境。于是他只能愈发猛烈地发起掠夺,唇齿间的纠缠带着如同宣泄般的强硬。

他看不见的地方,衣物早已散落在地毯上,交织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盛伊人起初有些意外他的主动,但很快便配合着他的节奏,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时而主动进攻,时而又狡黠地退开,享受着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

“沈律师,这么心急?”她微微撤离,唇瓣间拉开一线暧昧的距离,鼻息交融。

“你这是仗着我看不见,为所欲为。”沈瑞声无奈地低叹,语气里却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不然呢?”她轻笑,吻再次落下。

他的手腕动了动,似乎想回应这新的攻势,却只换来手腕上更清晰的束缚感。盛伊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进攻的节奏反而慢了下来,舌尖带着故意的挑弄,在他唇齿间游走,却又不给他完全攫取的机会。

当一叶扁舟驶入了那片传说中、暗潮汹涌却又令人向往的海域,它便失去了所有辨别方向的能力,只能任由海浪戏弄、一阵阵、一袭袭,在清朗碧波中,它如鱼得水,似乎饶有兴致地与那浪一唱一和;但航海的水手早应该预料到水势并不总是温和。

当滔天的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船头、船身,几乎深深地嵌入海里,似乎带着竭尽一切的决心吞噬这只小船,所幸,水手并不胆怯或惧怕,浪越高时、他反而越尽兴,经验丰富的船员一定懂得和大海共舞、与自然共生的道理,因而,忽轻忽重、或浮或沉,水手在一泼又一波的潮和浪间,逐渐掌握了方向。他拉起桅杆、紧握方向、浪急时懂得明哲保身,浪缓时立刻借机冲锋,左右、上下,每一个角度都由他精心设计。

航行、航行,不知疲倦地航行。海浪从不会问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船将驶往何方,但在这片海域,它便是主宰。

“在想什么?”盛伊人跨坐在他身上,时轻时重地喘息着,原本绑在沈瑞声手上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换到她手上,而那只眼罩,也早已被扔到地毯上。

“在想,”沈瑞声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声音因情动而略显沙哑,“你对我的庆祝方式还满不满意。”

“这么有服务意识?”盛伊人闻言,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还行,继续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