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靠的都是真本事,不要妄自菲薄。”
“谢谢阿姨,”林静深看着眼前的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邢宇说,您工作上很厉害,还要多和您取经。”
“没问题,欢迎你,我随时都在,”秦晓曼打开了车载蓝牙放起了歌,“休息一下吧,晚高峰会有点堵。”
车子转过一个弯,前方的路况豁然开朗,秦晓曼的语气里,那层审视似乎被磨软了些。
这顿饭定在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馆,秦晓曼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捧着菜单熟络地点了几道招牌菜,又特地为林静深点了一份桂花糖藕。
“尝尝,听说你喜欢吃甜的。”她将小碟推到林静深面前。
“谢谢阿姨。”林静深夹起一块,糯米软糯,藕断丝连,甜而不腻,她有些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饭桌上的氛围比在车里时松弛了不少,秦晓曼问了些她家里的情况,工作上的规划,甚至是对湾城房价的看法。她的问题很直接,但处处都透露着一个长辈对晚辈最真切的关心。
林静深在回答的过程中,逐渐发现,秦晓曼的“控制欲”或许并不源于蛮横,而是一种习惯,一种将所有事情都纳入自己掌控范围之内才能安心的习惯。常年独自撑起一个家,面对一个声名在外却常年缺席的丈夫,面对还没成长起来的孩子,这种掌控感或许是她唯一的铠甲。
“我听小宇说,你很喜欢他奶奶的画。”饭快吃完时,秦晓曼终于提到了吴樽。
林静深放下筷子,神情认真起来:“是的,我非常敬佩吴樽女士,她的画里有种很强大的生命力,能给人带来平静和力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阿姨,明天...您方便带我去看看吴奶奶吗?我想去祭拜一下她。”
秦晓曼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抬眼看着林静深,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良久,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好,我明天带你去。”
第二天,秦晓曼没有开车带她去任何公墓或陵园。车子穿过市区,拐进一条栽满了梧桐树的安静小路,最终停在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洋房前,院子的栅栏上爬满了蔷薇藤,虽然还未到花期,但那满眼的绿意已经足够动人。院子里,有一棵巨大而茂盛的香樟树,树冠如同一把撑开的巨伞,庇护着整栋房子。
林静深有些疑惑地跟着秦晓曼下车,这里看起来像个住家,并不像安息之地。
秦晓曼没有解释,只是领着她走到那棵香樟树下,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树下打理得很干净,地上铺着一层细碎的白色石子。秦晓曼站定,仰头看着繁茂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就睡在树下。”
林静深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那片平整的地面,没有墓碑,没有照片,只有这棵向阳而生的树,仿佛就是生命的延续。
“这是她的遗愿,”秦晓曼的声音随着风飘向远方,“她说,不想被关在冰冷的匣子里,她想看着小宇长大,看着院子里的花开花落,听着孩子们的笑声。”
孩子们的笑声?
正当林静深疑惑时,小洋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探出脑袋,看到秦晓曼,眼睛一亮,甜甜地喊了一声:“奶奶!”
紧接着,更多的孩子从屋里涌出来,叽叽喳喳地围在秦晓曼身边,像一群快乐的小鸟。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也跟着走出来,看到林静深,友好地笑了笑。
“阿姨,这......”
“进来看看吧。”秦晓曼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不带任何防备的纯粹笑容,她牵起那个小女孩的手,带着林静深走进了房子。
一楼的格局被完全打通,成了一个宽敞明亮的画室。墙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儿童画,画风稚嫩,却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几张大画桌上摆着画板、颜料和画笔,一群孩